“就阉了我。”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是不是在我家里,装了摄像头。”
“二叔说的。”
“!!!”
姜含梦闭眼睛装睡,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曼鹿和程哲走得近,一定是两个不正经的长辈,相互传递消息。
“你肚子上的袋子,是谁给你接的?”
“曼老师。”
“师母?!”姜含梦惊得要坐起来,被程司赞按住,“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傍晚。”
“难怪了!一回来就叫我做饭,还把厨房的门掩着。”
姜含梦有点生气,曼鹿是她师母,瞒着她去给程司赞做手术,还不告诉她。
“下回不许这样了,让我担心。”
她很相信曼鹿的医术,只是心里有刺,总觉得错过了什么。
“别担心,我都习惯了。”
“习惯!”
姜含梦还没有从一个坑里反应过来,又掉进另一个坑。
她追问,要程司赞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她不要被闷在葫芦里。
程司赞说得轻描淡写,她听得惊心胆颤,手攥紧他的衣角。
原来,他一直承受那么痛苦的折磨。
程司赞出生的时候,心脏就被一根血管压着,年纪太小了,不适合做手术。
原本是小手术,随着年纪的增长,连着心脏的血管慢慢发生改变,只要大喘气就会扯住全身神经,承受揪心的痛苦。
更糟糕的是,肝功能受到影响,引起一系列的并发症。
因为程天,一出生,家里人对程司赞抱着很大的期望。
不许他做剧烈的运动,不许他跟小朋友们接触,不能自由自在地做喜欢的事情。
人一叛逆,就会做出让人担惊受怕的事情。
初中,程司赞故意报了一所很普通的学校,读了两年,觉得没意思,又去考程家名下的精英高中。
高中的时候,仗着年轻气盛,喜欢做极限运动,每次都弄得一身狼狈的回来。
直到遇到天灾,他在医院昏睡半个月,醒来看到程雪哭肿的眼睛,加上程哲为了在雪山里寻他,弄伤了身体,才转性了。
十八岁就接管程氏,一年后逆转了程氏在国际市场,岌岌可危的地位,正式成为人人害怕的程总。
那年,他还没有满二十岁,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上了顶端。
他觉得,人生就是这样了,无欲无求,也挺好。
偏偏老天爷在二十二岁的时候,塞了个老婆给他。
愤怒和被支配的恐惧,让他对天降的漂亮老婆,很是抗拒。
谁又知道,生活就是喜欢开玩笑,绕了一大圈,他深陷在老婆迷人的石榴裙下,不能自拔。
还好奶奶有先见之明,给了个心尖上的老婆,让他不用孤独终老。
“还心尖呢,你不好好养身体,我以后找谁去!”
姜含梦没好气的抱怨,就会哄她,身体不好,难不成让她跟他一辈子搞柏拉图啊,
那再好的感情,也要有隔阂了。
她更喜欢,抚摸他有温度的身体,同他感受最亲密的接触,而不是精神恋爱。
“没那么严重,比你千方百计躲着我,感觉好多了。”
程司赞搂着怀里的人,再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一刻还要开心。
他活了二十几年,要是失去她,不知道要疯成什么样子。
“少哄我了。”姜含梦拉开两人的距离,眼睛直盯着袋子看,“我们还是去医院吧,我想奶奶了。”
她总算明白,程司赞从来不进房间的原因了。
一是没感情,二是身体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