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也是笨，就该胆子大一点，在他理疗的时候捅破窗户纸，再吊吊胃口，哪里会白等两年。

“说不定是你最近太随心所欲了，才吃苦头。”

姜含梦拉着人起来，程司赞耍赖不起，她要下床，还被拦住。

“你不起来，我叫人连床带走。”

“天还没亮。”

程司赞知道她不会拒绝，手用力，就把人拉来怀里。

“起来嘛~”

姜含梦学小猫撒娇，蹭脸、挠人，只要用得上的，全都用了。

程司赞很受用，闭着眼听她的声音，手还在滑嫩的小脸上，轻轻滑过。

“走吧，快七点了。”

姜含梦拉着程司赞的两只手，抱在怀里，眼睛亮闪闪地盯着人看。

不理她？

她撑着身子上去一点，朝程司赞的耳朵吹气，“听到了吧。”

男人总算给她回应了，乖乖去拿衣服，赖皮地趴在她背上。

两人拉拉扯扯地到大厅，姜寒舟盯着鸡窝头，惺忪的眼睛，看到他们的时候，都看直了。

“你，你们……”

“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快去睡觉。”

“哦……”

姜含梦一个刀眼飞过去，姜寒舟悻悻地溜回房间。

下楼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医院离得很近，走十分钟就到了。

冬天的早上，还是有点凉，姜含梦细心地给程司赞缠着围巾。

“哈~大早上的，你们走不走啊？”

曼鹿顶着个熊猫眼，都五分钟了，还在楼下卿卿我我。

真是的！大早上就虐单身狗。

“……”

姜含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曼鹿什么时候在的？她第六感那么灵敏的人，居然没有发现。

一路上，气氛怪怪的，姜含梦总是低着的头，老被程司赞揉脸。

到了医院，在脸上捣蛋的手，还不放过她。

“别闹。”

姜含梦娇嗔一声，修长的手指头，才不伸过来。

“嗯哼！走吧。”

曼鹿拿了一件白大褂，随意地穿在身上，手里按着蓝黑笔。

“我也要去！”

“不行，你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等会儿碍手碍脚，去看另外一个病人吧。”

“师母~”

“叫师祖都没有用。”

曼鹿认真起来，就没有人能阻挡。

姜含梦站在门口，眉头拧成麻花，曼鹿还是没有出来。

什么嘛！

她男人病了，她可是医学界少见的天才，干嘛不让她参与治疗啊。

“含梦，你来了，跟我去看看妈吧，她昨晚上还念叨你呢。”

“二叔，”姜含梦连忙回头，“我有事情要问你。”

“呃……我们先走吧，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讲。”

程哲脸上总是带着笑，七绕八绕，就把姜含梦给绕走了。

姜含梦坐在沙发上，跟程雪聊天的时候，心里还在想，以后要怎么跟程哲耍嘴皮子。

“奶奶，您别起来。”

“躺着好久了，再不来，就真废喽。”

“不会的！您别瞎说。”

姜含梦起身给程雪盖被子，这些天，天天跟程司赞鬼混，摆弄感情的事情，都没有好好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