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众臣、全国子民都在等着他的答复。
“好,朕不日将御驾亲征!”
魏素眼里顿现阴险,他等这天,等得太久了,他对魏子懿那个老东西承诺过,他誓要夺去他最爱的东西,他的江山,他的爱子魏熙。
“西卞、南辰四十万兵马不日抵达上都,攻打东齐皇城。”他略微地看完字迹后,将纸条放在烛火上任其燃烧殆尽。
只要能夺魏子懿所爱之物,就算众叛亲离他也在所不惜。宁王死后,他的宫中一味的容忍,在东齐皇室众人的眼里,七皇子的地位微乎其微,少有人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在众人眼里,是个败类,是个庸才,没有人瞧得起他,真心把他当成兄弟的,只有魏熙一人。
再过几日,他便能一雪前耻、扬眉吐气了。
他等这一天,等了十多年。
当他今日在早朝中听魏熙应下众臣请求时,他便知晓,胜负早已注定。东齐顶多三十万兵力,拿什么对抗南辰、西卞两君合力?
他去,注定是死路一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待那时,东齐宫中兵力空虚,他便可趁虚而入,让江山易主。
这一晚,魏熙又去了沈心若厢房。
女子照着铜镜,对着镜子的人像,在为自己描眉。
魏熙走进,却分毫未惊扰入神的她,她仍瞄着温婉的新月眉,再在眉间画上朱红的花钿。
她看到了镜子有个人形出现,忙站立回神,鞠躬行了一礼,“陛下!”
魏熙的心仍在纠结着,不堪其扰,眉头紧锁,脸色僵硬。
“陛下,民女听说,陛下应群臣请求,御驾亲征,此举甚好!”
他就纳闷了,上战场送人头的事紧急关头轮到他做,暗地里定是由某些人害他。此举甚好,此举如何是好?
魏熙讶异地看着她的如水的眸子,女子恬淡地笑了,调侃道:“陛下可是怕了?”
他堂堂一国之君,谈何害怕?
他默然。
“陛下,民女认为此举甚好,陛下前去战场,御驾亲征,定能鼓舞士气,振奋民心,凯旋而归。”
“别说漂亮话了!”他眸色一凛,目光招惹地凝视着她,她不寒而栗、毛骨悚然,连退数步,被他卡着脖子按在墙壁上。
他紧盯着她,眼神犀利似要将她身上扎出针眼子。
他太可怕了,比南宫淇征还要可怕。
她在心里猜忌,这南宫淇征和魏熙是一伙的吧?不然,他从哪里得知她的喜好,并将兰香居原景复现,复现出一个相似的囚笼来。
“你……到底是哪国人?!”他阴冷地问,每一字,寒气森森,给她震慑。
他生气……竟是为了这个。
她笑了,疯疯癫癫的笑了,朝他递了个嘲讽的眼色,“原来……陛下是怀疑我这个。”
在她话中,曾提到南辰,也去过北巫,她的身份,存在着诸多勘不破的疑点。
这样的一个女人,他还能小瞧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