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承让了!”
魏熙收回剑,“方才为兄发现,你的心思好像不是在比剑上,是在想着什么?”
魏熙的问题,让他很难回答。
“我不知道!”
他回答得倒很干脆。
“我看时辰不早了,皇弟还是早些回府,以做调整。”
兄弟二人作别后,魏熙回到自己的寝宫,夜深以至,宫里的暗卫从窗外钻了进来。
此时的魏熙没有入眠,见到来者后,他问道:“近日来,宁王府可有什么动静?”
他又在打听宁王府的情况。
先帝驾崩后,魏熙继位,凭借与魏素多年的兄弟关系,特意册封他为“宁王”,掌管朝政,替他分忧。魏熙、魏素亲如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眼下,魏熙最在意的是魏素有没有刻意藏拙,瞒着他干了什么好事。毕竟,他这个七皇弟,也不是一号省油的灯。先前派去平江刺杀他的暗卫皆有去无回,由此,他更好奇他是真蠢还是藏拙。
他更担心的还是他的皇位,这个位置是他以不正义手段夺来的,他也不知道能安稳的坐到何时。
“回陛下,宁王府大如以往,只是,属下曾多次亲眼看见宁王出宫。”
“他出宫做何事?”
“回陛下,宁王出宫是奔着留香坊而去的。”
留香坊里,有他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云容弦云夫人,现在云夫人都已成婚两年,魏素果然是个痴情种,两年了,他们仍是藕断丝连,彼此都很在意对方。
奔着留香坊而去,倒也没有什么说不通的。只是,以东齐现在的局势,他继位不久,东齐便不再安宁,前番有西卞猛将攻打东齐,而现在,就连曾经弱势的南辰国也开始对东齐这块肥肉虎视眈眈。若南辰、西卞联手同盟,那东齐的局势岌岌可危矣。
两方先后在不同的时间段对东齐发起进攻,这其中,是否也在向他暗示着什么。
他不敢往深处想去。
新帝初立,此时东齐国势微弱,江山社稷都处于动**之中。这其中好像有三股来自各方的力量,一方是前太子余孽,另一方是南辰西卞合力,另一方则来自不明,这三方,都在向他施加压力。
“北巫那边,可有什么新的动静?”危急之时,魏熙想到了曾经的盟友,也是对魏素恨之入骨的那位。
“北巫王葬身火海,真凶和他同归于尽,目前,还找不到一点线索。只是,北巫各长老并没有打算立新王,依属下见识,陛下应当派遣宁王,收复北巫之地,以扩宽国域!”
北巫王?他的死,也来得突然。
他更好奇的是,以南宫淇征的狡猾劲儿,他有吞灭三国的野心,他是不可能放弃的。除非,那人抱着必死的决心。
他想都不敢想那人是谁?
又或者,他是被某物蔽住双眼,让他丧失理智,疯狂的追逐着。
北巫之事,他大可以不在意,想得越多,越是烦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