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芸香笑得灿烂,既然如此,她便不再好隐瞒了。
“我的朋友!”
“朋友?”明炎听到这两个字时表现得很惊奇,“芸香,似你这类心胸狭隘之人,还能有朋友?”
“爹。”明芸香撒娇,“爹,人前总得给您亲闺女留个面子呀!”
天色已晚,夜幕低垂,四下里一片漆黑,一轮皎洁的明月静悄悄的挂在天边。
他趁着短浅的醉意在院中舞剑,零乱的身影宛若游龙,月光倾泻落在他冷峻英气勃发的脸上,眉宇间的戾气又加深了几分,四散的月光就像他周身凛然的寒意。剑在手中,被他玩得恣意快活、挥洒自如。
“皇弟!”
黑夜中传来人的说话声。
他手中的剑舞仍在继续着。
“就如此闷闷不乐?不过是朝臣的几句话罢了,莫要太置于心间。”
那人步步走近,他收剑回鞘,转身,见到他时,并不惊讶。
“皇兄!”
魏熙继位以后,魏素当称他一声陛下。哪怕如今是君臣关系,两人的感情也未淡漠分毫。
“朝臣的话,不能随意听之信之,作为当权者,更要明白自己的本位!”魏熙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给予肯定,“这并不是郁闷的缘由!”
魏熙的目光瞥向他手中紧握的宝剑,“那么多年了,为兄仍想与你一较高下!”
魏素自谦道:“皇兄何须与我等一较高下,论这天下,有几人又是您的对手呢?”
他话中有话。
魏熙逐渐印证了他的猜测,魏素自谦,并不是敬畏,而是在他心里,早已起了别的心思。
“来人,给朕准备一柄剑,朕要与皇弟一较高下!”
宫里的下人为他送来一把剑,他解下外衣,往边上随意的一挂。他拔出藏于鞘中的宝剑,剑锋出折射出皎皎的月光。
层云散去,云开月明,树影婆娑,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
魏素也抽出剑准备迎战。
魏熙的剑法还是一如既往地好,每一招一式都起到一定的迷惑性,像是在刻意扰乱他的心神。刚开始的几招,魏熙与他不分伯仲,他以为是自己大有长进,殊不知是他作为兄长承让他的。
院中响起铁剑碰撞的声音,“哐哐当当。”
魏素越想专注,他的注意力便越被分散,皆下来的几招,他看的眼花缭乱,连心思都没有放在比剑上。一不留神之际,回闪不及,魏熙的剑已刺向他的面门,险些捅破脸上的面具。他向后一躲闪,动作幅度过大,发冠着地,一头墨发顿时披散开来,一根根发丝遮住了视线。而这时,魏熙的剑指向他的脖子。
“皇弟,你输了!”
手中的剑也掉在地上。
“还是皇兄厉害!”他赞叹道,“时隔多年,素仍不是皇兄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