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素窘迫得说不上完整的一句话,“哎”,他揉揉冻僵的手,心道:这魏安该不会是想着把我冻死在这里吧?
屋里响起老者的声音,“小六,让他进来吧!”
小六满脸怄气的打开门,“公子,进来吧!”
**的老者,也是风烛残年,命悬一线,他看起来已过古稀之年,白发苍苍,面色衰老,慈祥的脸上满是皱纹。
“你来了!”老者很明显有想迎接他的意思,可以他目前的状况,他有心无力,魏素将他扶起来,坐在床头,“魏安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当年江氏科举案,也是丽妃一手把弄,让江家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老者吃劲地垂头,“江家满门,只有我一人活下来,可多年过去了,这场案也没被提起。原以为不会有人想知道其中真相,只是时机未到罢了!不过,如今计较起来,又有何意义?逝者已逝!”
老者面带伤感,说道这些话时,他也释然了,“人活着这一世,本不该活在名利纠葛中!”
魏素心里默许,但他还是放不下那段仇恨。“现在魏熙大权独揽,若不争得个你死我活,我又该何去何从?江老先生能放下当年的恨,可我魏素不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忠烈蒙冤,小人得势!”
“年轻人,等你该放下的时候便放下了!”
下山后,脑中久久回响着老者的一番话,“等你该放下的时候便放下了”。
此话何意?无解。
整个下午,魏熙来西郢府多次,府里的女婢仍不改其言辞,告诉他“殿下不在府中,良王请回”的话。
他越想越是纳闷,魏素一向遵从约定,怎会突然消失,纵然上午的事闹得再大,也不至于连府门都不给他打开。
他只好闷闷不乐的回到良王府,对魏素迟迟不见他的事而耿耿于怀,府中的线人此时来报,“七殿下最后一次去了魏安府中,然后出来,便一路直奔齐梁山而去!”
魏熙愕然,他不好奇魏素去齐梁山干了什么,相反,他更为好奇的是魏安那阉人给魏素说了什么。
魏安这人当真不可小觑?现下,他想除掉他,为时太早,身后还有皇后和陆家的人撑腰,为避免打草惊蛇,他一忍再忍,等他登上皇位,便是魏安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