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的话中之意,明显是在挑拨他的怒意,可他现在已经没心思再听下去了。
“皇兄知道你不信,但也不希望你被这对假惺惺的母子蒙在鼓里,齐梁山上有位老先生,是江氏科举安唯一的幸存者,你大可以前去问他,让他告诉你当年的真相是不是和皇兄说的一模一样。”
魏素迈步离开阁子,一个下午,府中的人也没见他回来,而魏熙也是按捺不住了,说好了明日到府上一叙,他怎么就平白无故的失约了呢?
他在府门外来回踱步,府中的婢女也是焦头烂额,问他魏素去哪里了,婢女们也是摆摆头。
从此可以得出结论,魏素从父皇的寝宫出来后,连人带影都消失了,他偏偏就不信这世间有如此离奇的事,但又害怕魏素回来了得知到了什么,坏他好事,那他不介意将他变成魏安那个样子,这便是忤逆他的下场。
……
午时过后,他出了宫门,这时雪正巧也停了,他轻装上阵,换了身貂毛外衣,上了马车,去往齐梁山。
他只想迫切的知道,当年的事,是不是真如魏安所言,车夫马不停蹄的赶着马匹,嘶吼声回**在孤寂的山谷间。猛然回头才发现,此地已离开上都老远。
才到山脚,马车便不敢向上行驶,山路崎岖陡峭,马车夫便在山下停了,他下车,抬头看雪山入云,浑然一色,难以分辩。稍微的缓过来,便对站在身旁的车夫嘱托道:“你在山下等我,等我回来!”
“是!”
山上雪更甚,风夹杂着雪一点点袭面而来,他脸上的红肿还未消气,此时的风吹着脸上仿若刀子,割裂着他的肌肤,若不是有备而来,特意裹了件厚衣,此时的他,怕是上不了齐梁山。
山上的路更为难走,大雪深数尺,一脚踩下去便是巨大的凹陷,前路迷茫,让他分不出东西,他只能埋头看着脚下的路。
走了不知多久,他才看到雪深处有户几近掩没的房屋,让他在无尽的迷茫中终于看到了希望。他大步向房屋走去。
走进时,才发现房屋周围的雪清扫得格外的感觉,屋檐下堆满了木柴,他猜想,这隐居多年的老人定是一个清贫之人。他扣了扣房门,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她一身月白色长袍,头发挽成双丫鬟,初见青涩。小女孩见是一个陌生的公子,睁大眼睛,问道:“你是何人?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魏素坦言以告,“我乃东齐七皇子,魏素!”
小女孩打了一个盹,哈了一口气,道:“魏素?那你来这里是找我爷爷的吧?那请走吧!我爷爷患病在床,不便迎接!”说完,小女孩便要将门合拢,将他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