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
“柳姑娘真是好手段,本王许久未见如此心狠手辣的美人了!”魏熙赞叹不已。
他瞧了瞧眼前的女子,温婉贤淑,大家闺秀,可一点也和拿刀的女子不像。
“能为良王殿下除掉心头大患,是民女职责所在!”话说完,她眉宇间浮现一抹忧虑之色,纵然魏安是再不受宠的皇子,但在东齐,也总有他的一席之地,她将他阉了,这不明摆着和皇家作对吗?
魏安拍了拍她的肩头,“爱妃莫怕,宫里的那些事,本王已经替你料理好了。父皇年迈,朝不保夕,哪有心思操心这门子事?除了魏安,接下来,要除掉的,就是魏素了!”
在宫里,没有所谓的兄弟情,只有败者为寇,胜者为王。
第二日,魏安被人以极其羞辱的方式抛入了皇宫,众人见之,纷纷驻足围观。
那人衣衫完整的躺着地面,身子穿着的华贵衣袍暗示了此人身世不凡,只是,在下腹部,红色的血印太引人注目,各方人士相视一眼,心中明了。
“这……这不是太子殿下吗?”
一人道破,众人惊讶,这人果真越看越像太子殿下,该不会真的是他吧?
“太子这是?”
“何人作为?简直太不把皇家看在眼里了吧!”
“这太子殿下得罪了谁?真够悲惨的!”
事情越闹越大,把皇后张氏也给找来了,张氏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儿子,再看了看裤子上的成片的血,看了看众人,“究竟是何人?何人暗害我的安儿?”
众人也迷离的望了望她。
直到三日后,魏安才从床榻上醒来,睁开朦胧的双眼,发现母后竟在身旁等候他的醒来,他看了眼张氏悲痛欲绝的样子,道:“母后哭什么?儿臣还不是好好的?”
好好的?
可他已经是个身有残缺的皇子了,宫中众人,何人还会稀罕他?
身旁的老太医顿然起身,对他说道:“太子殿下还需静养些时日,才可恢复!皇后娘娘,微臣还有几句话想说娘娘说,可否随微臣道宫外一叙!”
皇后朝魏安笑着点头,随即,出了这里。
“有什么话,就在此地说了吧!”
老太医看了看周围,除了行人外,再无异样的人,安心的说道:“歹人下手狠重,恐怕殿下此生再无复阳的可能了!”
复阳?她哪里敢奢望她的安儿能够复阳,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不错的?自古净身都为残忍,而现在的魏安,又有阉人有何区别?
皇宫内,此事流传甚广,人尽皆知。
床榻上,一位年近终年的男主脸色苍白,宫里的太监将此娓娓道来,帝王脸色一白,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老血。
在身旁假惺惺伺候的魏熙也出了声,“父皇还请节哀,三哥这事,谁也没成想道!儿臣定尽绵薄之力,彻查全城,找出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