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魏熙见她时,却见她气色甚好,甚至眉宇间有着光泽的芬芳。
“姑娘的名声早就如雷贯耳!”
“良王殿下该不会从太子休妻之事听说的吧?”
魏熙淡淡一笑,两人各自怀的心思,对方想必已然明了。
“谷中风大,魏某人想请姑娘到亭内小叙,不知姑娘能否赏脸?”
既然是良王殿下的要求,她一介民女,自是不好拒绝的。在遭受了魏安的冷眼后,柳绮看人的眼光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她眼下她和良王倒聊得来,不妨亲自试探。
入亭中,两人相对而坐,魏熙温良的为柳绮亲手沏茶,雾气氤氲,那女子盈盈一笑,竟比阳春三月漫山遍野的花儿都还要眼里。
凑近了些看,柳绮每一寸肌肤都称得上完美无瑕,可惜魏安瞎了狗眼,不懂欣赏,才会在东宫中藐视凰权和一面目丑陋的狐狸精苟且。他心里感叹,柳绮的美,清如初尘,冰肌玉骨,似个娇软娃娃。眉心落下红色梅花花钿,两道高挑细眉,唇如朱丹,顾盼间烟波流转。
“姑娘有什么话,今日便对本王坦白吧?”
柳绮伸出柔弱无骨的手,“良王殿下,希望我们能合作!”
“就如此简单?”魏熙半信半疑地问道,他转头一想,“那以柳姑娘见闻,东齐众皇子中谁最有可能登上皇位?”
柳绮咧嘴,脸上笑容绽放,“那还用说,当然是良王殿下您了,魏安那头,树倒猢狲散,昔日日日夜夜和他鬼混的小妖精,也不知所踪。看来有一句老话说得没错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到最后,谁又顾得了谁?”
魏熙觉得此言在理,在他高枕无忧的同时也得未雨绸缪,虽说皇位离他一步步近了,可他对一个人忌惮三分,那便是魏素。
见他神色仍有疑虑,柳绮加重了语气,“良王殿下莫不是还怕魏素那小子?”
魏熙默。
柳绮又继续说道:“其实魏素那小子我见过,估计在北巫走了一遭,差点儿弄丢了半条命,似他这等愚蠢之人,怎配与良王殿下争夺皇位!”
魏熙听完,长长的叹了口气,“本王最担心的,是这七弟!”
“现在的东齐风雨飘摇,陛下身患重疾,听宫里的太医说,活不过来年夏季了,还请良王殿下好做掂量,何人该除?何人能留?”
听了柳绮的话,魏熙仍处于两方徘徊不前,时间虽然已经过了两个月余,但平江城那边还未传来任何消息,是那些暗卫皆死于魏素手里了吗?他这个七弟,当真是深不可测。
柳绮拂袖而去,魏安望着满山风雪,独起思量。
东宫外,魏安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在宫墙外晃晃悠悠,向那群宫女所在的方向扑去。
嘴里念道:“露央,我的露央!你回来,你不要离开我!”
一声复一声,哪些宫女吓的花容失色,朝各方逃离。
“露央,露央,你等等我!”
人纷纷走开,魏安没找到心上的那个人,心里感到分外的沮丧,他垂头丧气,心里仍然安慰自己:“露央是不是在另一个地方等着我,央央,我来了!”
他有朝人群聚集的地方扑去,他抱住一女子腰肢,吓得女子脸色大变,大骂道:“流氓啊!”
昔日不停在皇城里作威作福的太子殿下竟变成这副模样,躲在暗处穿着一身黑色劲衣、面戴黑色面布的女子暗笑了出声。
“呦呵!这不是太子殿下吗?怎么跑到街上随便逮着一女子便搂搂抱抱了呢?我差点儿以为这是从王公贵族里面出来落魄的丧家之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