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两个下人推着轮椅,将他推了进来。这天的他,穿着一袭绛红色袍子,松松垮垮的,露出一截白净的胸膛,他惨白的脸上有过一丝不羁与桀骜,一头白发肆意飞扬。
男子摸了摸她的头,将她视作一只宠物般,恨不得将她宠进骨子里。
温柔的声音从她耳畔响起,“该改口叫夫君了!”
听着,沈心若便觉得别扭。他替她受罚,害他废了双腿,她对他只有兄妹之情,若不是这次误打误撞的嫁入北巫王府,她真不敢相信北巫王就是她的哥哥。
沈心若对他,心里偏生畏惧。
他变了。
以前的他只会对她好,可现在的他和那畜生不如的玩意儿有何区别?都想要占有她,她还有什么值得他占有的,一具身体?一缕魂魄?
男子的唇瓣温柔的落在她的唇瓣上,沈心若一怔,沈心若推开头,“南宫淇征,从来我都只将你当成我的兄长,所以,你不能这样!”
南宫淇征嘴角扯出一抹弑杀的笑,“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惊梦,一切都变了,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会成为一类人!”
沈心若听着这些癫狂的话,他真的还是南宫淇征吗?
“这样你肯留在我身旁,你要的我全给你!”
她听过太多的山盟海誓,不过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沈心若不语。
“惊梦,你不想去看看一个人吗?”
“谁?”她问。
曲惊梦从床榻上起身,她实在想不起来他还能带他去见什么人?
“魏玄阳!”
提到这三个字,她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刀了结他。风水轮流转,一切都是他自咎由自取,她没想到魏玄阳会落到北巫王府的手里,她这次非要让他求死不能、求生不得,让他感受他受的苦与难。
沈心若的指甲陷入肉里,“我要去见他!我要让他血债血偿!我要让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