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当年……颜家本家并没有死绝?(2 / 2)

他的记忆中,一直在被各种各样的人打,然后被人辗转卖到过很多地方,做过很多苦力。

从小到大,他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是见过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印象很深。

照片上的这个人,他很肯定,一眼都没有见过。

傅修尘勾唇,淡淡:“这么肯定?”

“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此话一出,傅修尘的眼神才终于认真起来,这是自从将谭呈带回来之后,他头一次正眼看谭呈。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颜粟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他蹙眉,没说话,直接出去了。

谭呈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冲着他喊:“傅爷把我喊过来,又把我丢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傅修尘回头,语气平平:“在这里等着,里面有卫生间。”

省的待会真的查出来什么,他找不到人了。

谭呈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但还是待在了原地。

傅修尘让傅承关上门,自己则走到刚才的医生面前。

“出结果需要多久?”

“最快两个小时。”

“好,就两个小时,傅承,你去医院,取一管谭校长的血。”

傅承脸色微变,下意识觉得傅爷在怀疑着什么,而且这件事非同小可,他正色道:“是。”

话落,他直接跑开了。

这件事马虎不得。

傅修尘这里,有完整的器械,包括各类设施,从办公室,到亲子鉴定的地方,大概只有十分钟的车程。

从始至终他都等在门外。

半小时后,傅承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管鲜血。

傅修尘蹙眉,送进去,和谭呈的血一起检测。

“是。”

两小时后,门被从里面打开。

医生的手里拿着两份文件,纸张还是热的,很明显,是刚刚打印出来的。

“傅爷,这是结果。”

傅修尘接过文件,转身道:“回去!”

傅承和医生跟上。

傅爷没看,还是说,他做亲子鉴定的时候,就已经猜了个大概。

在路上,傅修尘看了眼座位旁的亲子鉴定,思虑几秒,他抬手打开。

两份报告。

一份是谭呈和颜粟的。

一份是谭呈和谭清的。

上面的标题是亲缘关系鉴定中的疑难亲缘关系鉴定,两份的结果都是,确认为疑难亲缘关系。

傅修尘看向身边的医生,举着文件道:“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血缘关系,但是不是亲父子,亲姐弟,谭呈和谭清是叔侄或舅舅和外甥,和颜小姐是表亲和堂亲,都是亲的。”

亲叔侄。

亲表弟或堂弟。

也就是说谭呈从颜粟师父的儿子变成了他的亲小舅子,虽然是表的。

所以当年……颜家本家并没有死绝?

至于谭清?

见到谭呈的第一眼,就知道?

他隐瞒了下来,还明里暗里让颜粟管教谭呈,就是因为他知道颜粟和谭呈的关系?

就连他都看出来了颜粟和谭呈的相似度,谭清不可能看不出。

傅修尘蹙眉,坐在那里,周身的气压低得很。

他声音冷着:“开快点。”

傅承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娘呀!

这可真是个大新闻!

真的找到颜粟的亲人了,当初他还以为封英耀真的是随便找了个天赋异禀的接、班人,没想到竟然大有来头。

可是……傅爷这么紧张……

傅承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的傅修尘,随后又看向前方。

原本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缩短成了五分钟。

回到办公室,傅修尘直接带上谭呈离开了工会。

这次,他谁也没让跟着。

回去的这一路上,谭呈一动不敢动。

开车的傅爷脸沉得很,坐在他旁边都压迫感满满。

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哪?

两小时后,车子停在了谭清的医院门外。

他看着谭清的病房,愣了。

“傅……爷,我们来医院干什么?”

下意识的,他想跑。

之前在谭清面前他说了不少不恭敬的话,这些话若是被傅修尘知道了,定然是要生气的。

谭清再怎么着,也是他心爱之人的师父。

傅修尘看穿了他的心思:“敢跑,我会直接发布悬赏,在国外,你曾经偷过一个公爵的手表,价值连城,虽然后来被人抢了,但却经了你的手,而且在偏远的小山村里,有监控拍到了你。”

这件事情没有激起太大的风浪,是因为被封英耀压了下来。

刚才傅承才将这件事告诉他。

细细想来,封英耀一直在下一局棋,至于谁是棋子,还是个未知数。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没安好心。

谭呈哪里受过这样的威胁,傅修尘一说话,他整颗心都是颤的,立刻站直,战战兢兢地说:“不跑,不跑。”

傅修尘蹙眉,直接拎着他去了医院。

他带着墨镜和口罩,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这一身,看上去,实在是不好惹。

从医院门口到病房的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给她们让路。

谭呈被扼制住并命运的脖颈,一丝丝都不敢动。

到了病房门口,傅修尘敲门,病房里只有谭清一个人。

他听到动静,开口道:“进来吧。”

这两天学校的人听说他生病了,纷纷前来看望,病房门都快被踏破了,即便他跟所有人说过不要把他住院的消息告诉太多人,可也无济于事。

所有人都知道锦上添花常有,可雪中送炭却不常有,大家都想趁着这空档来让谭校长欠一个人情。

谭清强撑着身体坐起身,没有抬头。

“你是?”

他被吵的头疼,懒得再去应付这些有的没的。

傅修尘站在窗前,他身后的谭呈一脸的憋屈,但却不敢发作。

“谭校长,是我。”

傅修尘的声音响起,在空**的病房里,他的声音尤为磁性低沉,仿佛带着回声。

谭清终于抬头看向他。

“傅总,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