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刚才只是猜测,那现在颜粟基本已经肯定,这几个人肯定跟盛茵留下的东西有关。
她看向杜春兰,等着她的回复。
“颜粟,你先走吧,忙你的去,这里外婆帮你拦着。”
她心里在想什么,任何人都不知道,但是颜粟心里有谱,杜春兰不会为她考虑。
她大概是有别的目的。
颜粟没走,她看着眼前的几人。
“抱歉,我不认识你们,也不能跟你们回去。”
她之前吃了随便跟人走的亏,现在更加不敢这样做。
当初如果不是她贪图美/色,也不会被傅修尘带走,被他绑在身边。
连这些人是谁都不知道,她才不会做出那种没有分寸的事。
杜春兰听了颜粟的话,松了一口气,而对面的几人则更加紧张了。
“颜粟小姐,我们也是替人办事,请不要为难我们。”肖麦尔斯说。
“那你们现在是在为难我?”
肖麦尔斯颔首:“不敢,您是主子,我们不敢。”
他说的很真切,让颜粟有种虚虚实实的感觉。
她脑海中,压根不认识这群人,而且看上去,他们还是从国外来的,这目的,大概是专程寻找她。
杜春兰识趣地向后面站了站。
既然颜粟不打算离开,那也就证明她没有拦着的必要了。
“我有几个问题。”
“您问。”
几人的态度很好,颇有一种颜粟要他们去死,他们也会义不容辞的使命感。
“你们为什么来京城?”
“为您而来。”
肖麦尔斯将右手放在心口,虔诚道。
颜粟深吸一口气,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再被这样对待,她可能会折寿。
她又问:“你们的主子是我的什么人?”
“我们的主子就是您,我们只为您一人效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用别扭的口音说这四个字,总是很滑稽。
颜粟见过这样的人,像是古时候的死士,从始至终,只为一个主子服务,绝不会背叛,也绝不会逃离。
只是她很好奇,为什么肖麦尔斯会说她是他们的主子。
她从小就生活在颜家,压根没有接触过这群人。
“那我换个问题,谁让你们来找我的?”
她才不会觉得这群人是突发奇想才过来,为什么之前的二十多年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肖麦尔斯侧目看向墓碑:“没有人让我们过来找你,只是您的看护人死了,我们代替她过来保护您。”
颜粟也看向盛茵的墓碑,眼底尽是疑虑。
他的意思是盛茵并非是她的养母,而是她的看护人?
肖麦尔斯看出了颜粟的疑虑,将右手放在心口处,颔首道:“颜粟小姐,如果您同意,我会将盛茵女士的身份告诉您,其余的,并非我们的权限。”
“说吧。”
“她是派来保护您的看护人,杜女士,你当年送盛茵女士出国留学,她就是在那时成为您的看护人的,可是后来她爱上了颜永年,毅然决然回国,逃离,所以有人罚她,把您带回国,将您带在身边保护您,而他们给她的惩罚是,这辈子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只能将您视如己出,对您倍加关爱。”
颜粟蹙眉。
如果真的如肖麦尔斯所说,那盛茵算是食言了,她不仅生了自己的孩子,而且还苛待她,让她这些年没有尝到半点喜乐,童年过的一点也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