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星眼瞅着刚才还关切地看着满芳芳的外婆突然之间站起身,趾高气昂地指责。
她觉得自己的脑容量好像有些不够用了。
为什么外婆也和颜粟一样说胡话呢?
满芳芳怀孕,她们可是从始至终都看着的。
“外婆,你说什么呢?这件事情可不能乱说!”
她刚才还不害怕,可现在听杜春兰一说,心里竟升起些恐惧来。
她不信那些鬼神之说。
可是却害怕满芳芳。
假设杜春兰说的都是真的。
那满芳芳当初大着肚子来家里的目的,就有待考究了。
当初,她直接上门,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怀孕,现在又在妈妈的葬礼上闹了这么一出,她的居心,何其狠毒。
颜星身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有些颤抖地看着满芳芳。
她知道,虽然杜春兰有时候尖酸刻薄,可是在涉及自己的利益时,向来是有舍有得。
满芳芳这件事,可能是真的。
满芳芳被三人围在中间,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万万没想到刚才那群人在她躺在地上的时候竟然一哄而散。
如果那群人不走,她今天完全可以成功。
可是现在现场只有他们三人。
满芳芳撑着地起身,她站在颜粟面前。
颜粟瞧着她,也跟着起身。
“不装了?”
“颜粟,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这么跟我过不去!”
说着满芳芳就要动手。
杜春兰眼疾手快地从她大腿处拿出了一个血袋。
刚才那出血量,很明显,是完整的一袋。
地上还有残留的血。
她将血袋扔在地上,低吼:“满芳芳,你把我们全家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就在我女儿的墓地前,让她不得善终,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完全忘了脖子上还戴着满芳芳送的项链。
她是想接近颜粟,可也舍不得满芳芳的金钱。
尤其是在尝到甜头之后。
所有人其实都是矛盾体。
包括颜粟。
“老太太,你身上可还拿着我的八千万呢?这么跟我说话,合适吗?”
满芳芳深知杜春兰的性格,她会为自己的女儿悲伤,但若是对方的价值大于悲伤时,她完全可以抛开女儿。
这一点,她和颜星简直如出一辙。
杜春兰的手不自觉攀上了脖颈处。
她在犹豫。
是选择女儿,还是金钱。
当她下定决心想要扯掉项链时,墓地旁,出现了几个穿着黑西服的人。
他们撑着透明伞,看着颜粟。
“您好,请问,这里是盛茵小姐的墓地吗?”
满芳芳瞬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摸了一把脸,站在了颜粟几人身后。
杜春兰警惕地看着几人,缓缓松开了攥着相连的手。
几人中的头头看着杜春兰的脖颈处,开口道:“您就是盛茵女士的母亲,杜春兰女士吗?”
杜春兰点头:“我是。”
“我们是来给她送行的,请让一让。”
杜春兰让开,颜粟几人也往旁边让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