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白笑了笑,却摇头,惹得沈凉玉也有些好奇。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旁边明显被他的话钩住的女孩,默默勾起唇角继续道:“忽然有一天,邻居对他说:‘你是木匠,你看看我家这门!’木匠仔细一看,才发觉邻居家的门一扇扇样式新颖、质地优良,而自己家的门又老又破,满是补丁。木匠明白了,是自己的这门手艺阻碍了自家门的发展。”
此时,不光是沈凉城恍然大悟。沈凉玉也被他所说的话吸引。
连慕白点了点沈凉城的头:“看问题,不能只从一面来看,有时换个角度你便能得到完全不同的答案。”
沈凉城仿佛顿悟一般:“多谢连哥哥,此前先生布置给我的那篇策论,我有思路了!”
“嗯,既有想法了,就快些动笔。”他说着站起身,“我就不看着你写策论了。”
沈凉玉也站起来,准备送他出去。
两人走到院中槐树下,沈凉玉真诚地道谢:“真是谢谢你了,我实在是弄不懂那些之乎者也,没法帮到小家伙。”
“这有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你做菜的滋味便无人能比。”
连慕白笑得眯起眼睛,仿佛想起了刚才那碗煎蛋面的滋味。
沈凉玉抬头便看见他的笑容,心中微动。
“若是小家伙还有什么不懂的,尽管让他来问我,他确实在此道上有些天赋。”连慕白补充道。
“嗯,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也尽管告诉我。”
“这算是贿赂吗?”连慕白问道。
“怎么会,这是感谢。”沈凉玉笑着拍拍他的肩,回身与他告别,“你快回去吧。”
连慕白看着她轻快的背影,并没有忽略她耳尖的一抹微红。
沈凉玉白天在铺子里研究新菜,客人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好,晚上偶尔给沈凉城和过来蹭饭的连慕白做些吃食。
许是有连慕白指导,沈凉城在张大儒府中进学的表现也超出张大儒的预料。
好几次沈凉玉去接小家伙下学时都被张大儒拉过去大赞一番:“如今可不光是其他弟子们想与凉城论学,连我平日里也想同他多交流交流学问呢。”
沈凉玉自然明白这是张大儒对沈凉城的夸赞:“这些话您可别和凉城说,否则他会骄傲的。”
张大儒并不在意:“凉城品行好,不会禁不住夸赞的。他常常从一些我们都想不到的角度切入,叫我都十分惊奇!”
沈凉玉笑笑,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沈凉城本身的聪慧,也少不了连慕白的点拨。
她把装着自己新制的糕点食盒递给张大儒请他尝尝。
他就更是喜不自胜,急忙把食盒打开,迫不及待地品尝一个,丝毫没有大学究的严肃气息。
道别后,沈凉玉牵着小家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