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南阳国的四王爷是什么关系？”

“南阳国四王爷袁柯只是为了帮助不想嫁过来和亲的妹妹一把，并无恶意。儿臣的确与袁柯合作了，目的也只是为了扫清祁家在南阳国的党羽。如今祁家安排在南阳国的人已经被锁定，父皇可以随时从儿臣这接管。”

“你一个太子和南阳国的王爷合作，在那之前甚至都没和朕这个一国之君说明，这意味着什么？”皇帝反问，“事情是你自己做出来的，现在你还想说自己冤枉不成？”

“儿臣自认为自己所做的所有事都对得起儿臣自己的良心。儿臣与南阳国的合作到底是为了什么，父皇若是想查，肯定能查到。父皇都能查到儿臣与他们的合作，还能查到那和亲公主其实是南阳国四王爷，相比儿臣也没什么能瞒着您的地方。”

黎棠这坦然的样子让皇帝十分犹豫。

就像黎棠说的，他这个做父亲的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什么对他不利的事都没做过，而他也只是想找一个茬，好废掉黎棠的太子。

其实废太子这件事他已经筹划了多年。

这么多年，他对黎棠一直爱答不理，而且也想方设法地在找黎棠的错处，但黎棠却谨慎得很，什么错都没犯过，甚至每一件事都能做得很好。

正因如此，他甚至都没办法给黎晔机会，让黎晔发挥。

在这种情况下，他这废太子的想法的确也很难达成。

但是眼看着陈妃肚子里的孩子都要出生了，他身为一国之君，也务必要遵守当初对陈妃的承诺。

“朕看你对这个太子之位并不是很感兴趣。朕从未见你为了这个身份而去争取什么，你到底想不想当太子？”

“如果儿臣说想，您就不会废了儿臣吗？”黎棠反问。

“那你到底想不想？”

黎棠定定地看着皇帝。

“想。”

黎棠难得在皇帝面前把话说得如此坚定，如此掷地有声。

以前黎棠从来没这么硬气过，至少从未这样给自己争取过什么。

这会儿黎棠竟为了一个太子之位硬气了一把，可见黎棠大概是抓着这个太子之位，不打算放手了。

皇帝如是想。

“儿臣是父皇嫡子，即便您不喜欢母后，但儿臣也的确是皇后所出。从血脉上来说，儿臣也是皇室正统，继承皇位也是理所当然的。”

“大胆！朕还活着呢，你竟说出这么有野心的话来！”

“儿臣以为这就是父皇想听的。只不过儿臣给出来的结果和父皇心中的结果不符，您大概以为儿臣并不在乎自己这个太子身份吧？”

“你从来都不会这样。以前的这么多年，朕从未见你对太子这个身份有现在的半份执着，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