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说到这里也愣住了。
“我以为在大火中窒息身亡不是什么新鲜事,但窒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什么时候还存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救治才窒息而死的?”萧漓好奇地反问,“您确定不是时候被人用别的方式处死的吗?”
“法医来验伤说虽然肋骨和头部有很多伤处,但都不致命。”
“那就奇怪了。这么重的伤都不致命,甚至还经过了救治,结果最后却死于窒息,这也太好笑了吧?您确定当真是经过了救治?”
“本官刚才已经问询过府上的人,的确如此。”
“刘大人,放火这件事如果真是我做的,就算我自己不记得了,该认我肯定也会认。但因为我放火而导致一个人死亡,这事儿要是没调查清楚,我肯定不会认。”
“本官明白。”
祁宏这时候站了起来,非常不满地说:“你们这是在互相庇护吗?”
“祁老爷子,我们也知道您原来是客,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是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但凡事都得讲道理,是我做的我承认,不是我做的我没必要也一并认下来吧?谁想当冤大头?您想吗?”
“你……”
“您要是不满意也可以去找陛下,或者咱们可以当着陛下的面好好说一说这件事。哦,还有,我儿子前几天得了天花,在那之前他人也没出去,只是收了大少爷送来的礼物。您说大少爷送的礼物是从哪儿来的呢?”
祁宏微微眯起眼睛,谨慎地盯着她。
“你在怀疑什么?”
“我不敢怀疑什么,只是现在大少爷人又不在,我心里的疑惑也解不开。但让我意外的是,童欢欢竟然和您家如此相熟,这就不禁引人深思了。”
祁宏突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萧漓设下的一个圈套。
萧漓做的这些就只是想把童欢欢和他们绑在一起,另外就是阿元患上天花的事。
他以为自己做得已经非常小心,却没想到仍然被萧漓怀疑了。
实际上是之前他让人帮童欢欢准备礼物的时候在那里面放了一个用患上天花的孩子的衣裳包裹过的玩具,这件事倒和祁剑无关。
但即便如此,萧漓也已经怀疑到了他们的头上。
他们的计划现在怕是都要毁在童欢欢的手里了,祁宏只恨自己没早早把童欢欢赶走,竟然还留到了现在,甚至让萧漓抓住了把柄!
“天花本就是常事,一个孩子患上天花,你们应该想的是怎么给这个孩子治病,而不是四处诬陷别人。祁剑好心送给那孩子礼物,这本来是他的一片好意,没想到竟然被你如此误解,真是荒唐至极!”
“我也希望是误解。毕竟在此之前我们也收过了别人的礼物,比如童欢欢。如果不是祁剑送的东西有问题,那就是童欢欢送的东西有问题。可童欢欢应该抠门得紧,她的东西大概就是您和大公子好心帮忙准备的吧?所以说到最后,这件事还是和你们脱不开关系,不是吗?”
“好了,现在本官审的是放火的案子……”
刘大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萧漓说:“我承认这火是我放的,修缮和给伤者治病的钱我都出了。但这祁家人恶意投毒是不是也得好好调查一下?”
“你有什么证据?就一个孩子得了天花,然后变成了恶意投毒?你好歹也是宁安王,这故意陷害人的招数未免太小儿科!”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陛的,刚好也一起和陛下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