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脸色大变，秦肃霄居然将这个难题抛给他！

老爷子跪在地上，思忖良久才强挤出一丝笑道，“这本就是无解的难题。老臣岂能代替陛下做答？倒不如陛下遵从内心，问问您是否想看到这样的陶绾绾。”

这个问题的确没有答案。

秦肃霄没有回答，只是怔怔的看着陶绾绾苍白的面色。忽然，他闭上眼睛，似乎在做一个极为困难的决定。

半晌后，“朕知道了。”

如果一定要放手才能让她更快乐，或许，他应该也能接受。

葛老不敢再继续待下去，起身悠悠离开。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秦肃霄才起身欲走，推门出来后，身边随从便立刻上前道，“陛下，一惊有结果了。”

他嗯了一声，“是谁？”

随从顿了顿，躬身道，“乃是明大小姐。”

倏地，一声轻笑响起，带着浓浓的讥讽意味，“果然是朕的好表妹啊，明家现在有动静吗？”

随从回道，“明老夫人仿佛知晓了一切，已经带着明大小姐进宫了，现在想见陛下。”

“见。”秦肃霄眼底闪过一丝讥诮，随后面无表情阔步离开。

倒是要看看，外祖母能说些什么。

...

明家老夫人今年大概七十来岁，已经是极为年长，是秦肃霄的外祖母。明家不像宁家那么蠢，仗着自己有个太皇太后做靠山，肆意妄为。

明家向来拘谨，尤其是现在的明家家主并非明老夫人亲生子，乃是老夫人从姨娘手里抱来的，她本人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先皇后。

秦肃霄惦记母亲，自然也尊敬明老夫人。

若是他们一直安稳，不愁以后没有好日子。只可惜，宁家愚蠢却生出宁婉那样谨慎的女儿，明家谨慎，偏偏明大小姐明月是个愚蠢的性子，张扬肆意，被宠坏了的娇小姐。

明老夫人拉着孙女跪下来，又转头低声斥责，“月娘，等会儿见了陛下，你只管求饶就是，废话不要多说。”

明大小姐撅撅嘴，满脸不在意，“祖母，您也太小心了。表哥还能为了一个乡野村妇为难咱们不成？您可是他外祖母呀！”

“闭嘴！”明老夫人脸色大变，若不是现在不合适，恨不得现在就站起来狠狠煽醒这个愚蠢的孙女，叫她那灌水的脑子好好清醒一下。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那是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