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太大,扯得伤口生疼。
屋外风雪连天,积雪已经埋到脚踝,她咬紧牙关,飞快的跑进了萧云霁落宿的屋子,雪地里只剩一串凌乱不堪的脚印。
屋子里的人听见声响,齐齐扭头,看着外室身着单衣,披头散发光着脚丫闯进来的女子,一脸惊鄂。
“夫……”青凌想喊梅染夫人,想起还有外人在,便改了口,“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他。”
梅染朝床榻走了几步,床幔遮蔽了四周,看不清床榻内躺着的人,她盯着正在看诊的医者问,“大夫,他如何了?”
这医者从床幔中收回正在诊脉的手,一脸凝重的摇摇头,“身患重疾,又受了风寒,此时发着高热,情况不太好,待老夫开个药方,先退热散寒。”
大夫话落,走近桌旁快速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梅染,“他定有长期用药,他先前服什么药继续服用便是。”
“有劳。”梅染接过,递给青凌,“青凌,你速去抓药,还有先前的药,晚些一同拿来。”
青凌应声,顺便送送提着医药箱的大夫。
待人离开,梅染扒开床幔,瞧着这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月余不见,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似乎更瘦了,脸庞的轮廓更加明显,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眉宇之间笼罩着一团愁云。
她就着床檐坐了下来,心底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
还不待她深思,微蝶拿着披风冲进了屋子,压低声音朝她走来,“小姐,天气寒冷,您披上披风吧!”
梅染点点头,任由微蝶在她脖颈处一通操作。
披风上身,浑身传来一阵浅浅的暖意,她还来不及感受这温暖,耳边便传来一声咳嗽。
她猛地一回头,“你醒了?感觉如何?舒服些了么?”
萧云霁点点头,挣扎着起身,被梅染按住,“你昏迷了三日,身子很虚,得卧床静养。”
男人眸色流转,放弃挣扎,继续躺了下去,他的目光扫了一圈面前披着披风,散着青丝的女人,瞧着她一脸苍白,又看了一眼她的肩部,“天气冷寒,你怎穿得如此单薄?”
“不冷的,它很暖。”梅染指了指身上的披风。
他的眸光掠过梅染,对她身后的微蝶吩咐,“去给夫人取冬日的衣裙来。”见人离开才又收回视线盯着梅染,“你的伤可有好些?”
“我好多了。”梅染笑着给他捏了捏被角。
本以为故作轻松的笑容能瞒过他,谁知下一刻他便吩咐,“青凌,去请大夫,带夫人回房换药。”
青凌不敢耽搁,当即请了梅染回房换药,还顺便拦回了给她取衣裙的微蝶。
瞧着那抹白色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他才出声:“事情查得如何了?”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全身被黑衣笼罩的青冥从窗户跃了进来,他跪地拱手:
“公子,查清楚了,果然不出您所料,三日前,樟树林的刺客是林城主雇佣的死士。”
“哦?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