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闲来无事便回想从前,仿佛文人之事已过,但这事如何经过,文人之怒如何平灭,却像个谜,使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洛云起想了想,他想让自己绕过去,不大一会便感觉有点头重脚轻,还临时放弃了想这有点繁杂的事情,一点突破口也没有,即使烧坏了自己的大脑也想不起来,这对没有来之前喜欢悬疑剧的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挫折。
叶怀心展开了对蹊跷之事调查,前去找叶小惜谈话,但叶小惜患病之前均为平常饮食平常作息,亦未见到任何特别人物,连出府之事亦未发生。但叶小惜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她只感觉到今天她病了,这肯定是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因此没有回想洛云起病了那天来找她。
叶怀心看没啥具体信息,只能暂时抛开叶小惜这一边的信息,关注起洛云起这一边。由于洛云起到酒楼联系较多,更难查考。
他叫徐鸣动身去酒楼一趟,看是否有怪事。
徐鸣来到酒楼,却发现酒楼的伙计好像少得可怜,自己由于以前临时接手这个酒楼,酒楼的伙计们对自己了如指掌。
“徐公子你在这儿呀。”小二一看见进来一个熟人便急忙打招呼。
徐鸣向他招呼客人,过后看了看酒楼店员忙前忙后,便问那招呼他的小二酒楼怎么会有这么少店员。
“你昨天就是不过来看。昨天基本上没有人。我们这里厨子上战场去招待客人。”
小二说昨天基本上没有什么店员,等到今天就过来一部分人,而且过来这部分人还说他们有病,就暂时没有过来过。
“我看他们看起来不像在撒谎,一个个时面色很差。就是很奇怪,为什么这都一起生病了呢?”小二大惑不解,一面又把这一怀疑转嫁到徐鸣身上。徐鸣问小二每个人在饮食上可都有些不正常或变化,并问及近来却来了哪些陌生宾客,小二都摇头。
“4天前请的假,不知道当天的情况,但回来后很正常。”小二想起他以前有什么事所以前几天没有来过,是不是就在他没来那天这家酒楼里出了事?
徐鸣听说后,马上向临时管事的人员要店员名单表,并查证这些人员今天没来后,问清楚地址,准备去一趟。
“二人均为阮河村人,此二人暂住皇城东偏巷第二街口第四户人家,此二人居住齐庄。”
徐鸣回想着那个男人的话,抬眼看天色,感觉此刻他已经赶过阮河村,齐庄刚好在阮河村附近,而且他等到夜晚归来时还能找到那个家住皇城东偏巷的。
徐鸣想了想,便急忙走出城去。
在徐鸣走之前他还不知道他已经被盯梢了。
男人刚走进来,看见跟小二聊天、表情专注的老男人,躲在旁边,听他们议论这事,微垂双眸,似有所想。
待徐鸣走后,那人用余光看向远方,方才转身进酒楼。小二见是他来的,连忙招呼他,然后把菜单奉上招呼他。
冯钰行军过程中晕车呕吐过两次,但是每次将军提出是否应该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他都会拒绝。
“剿匪是重要的,我无所谓。”剿匪之事刻不容缓,万不可使其数量大增。
“然后就可以坚持下去了。”许将领看着他,不客气地说道,冯钰很自然地点点头,他拖不起部队。
尽管按理冯钰受皇帝委派领导他们,但许将领对他不太放在心上。毕竟他届武将中,凡是拼命卖命的险事都可以由他和部下的弟兄不断地去干,皇帝说派出去做官,要说的话都无法使他心服口服。
他刚认识冯钰时,一看便只以为自己是个文文弱弱、弱不禁风的小书生,到了真打起来见血估计会吓昏了头脑。
但他和冯钰握着手时,又觉得自己内力厚重,望向自己的目光也有几分改变。冯钰也很自然地留意着许将军神情的转变,他还知道自己只看长相一定不会看他一眼,于是决定发挥智慧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却不料他才刚刚开始便遭遇“劲敌”。
该死,他竟然忘记了晕车!
许将领看出了他虽痛苦但仍执着的神情,不认为他多豪迈,倒认为这个男人实在是足够愚蠢。
“唉,你们这些城市里养得细皮嫩肉,坐马车可苦死你们啦。”许将领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将心中所想直抒胸臆,毫不避讳。
“我、只是晕车。。”冯钰此刻在车上坐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但是仍然想强调为什么他显得如此弱小,不可以让他小看他。
“是不是?,那么,你想不想上马试一试呢?”许将领对他扬眉吐气,说他对冯钰的说法不大信任,以为他是嫌他没有面子而故意寻找借口。
冯钰确实晕头转向,但也不能因他延误行军过程,他向旁边的人讨水洗面,然后下车。
“还真的骑上去了吗?掉了下来,却没有人搀扶。”许将军在旁边说话,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相信,听到冯钰真第一次质疑将军特别是带兵有兵权将军这种威严的人设。试问哪个勇敢而又富有威严的将军说了那么多话?何况此刻还在进军途中。
冯钰还是昏昏沉沉的,他想先去走走,等他清醒一点钟后才上马,否则到时要是真一不清醒没有稳住的话,岂不是刚好让许将军讥笑他。
“就算是陛下派你来的,也休想让我服你。”许将军哼哼唧唧地说着,然后策马而去。冯钰倒很好奇许将为何对他怀恨在心,只好忍气吞声稍不舒服,翻了身。这匹战马的确与家里饲养的马有些不同,它很高,奔跑时非常平稳,一点都不颠。后背的肉能看出来造型,都是结结实实的肌肉。冯钰刚上完马,轻夹马肚,褐色俊髦战马不出二步便赶上许将军。
“许将军,以前不知道有没有冒犯你,要是有的话,我跟你道歉。”冯钰在马背上坐着,感觉呼吸的气都通畅起来。
许将领回以“没有”二字,策马而去。冯钰一看,本想追着他走,但他未来得及开始,便看见许将领已跑得远远的,知道他不愿意正视自己,便停止了追赶。
许将领在部队最前面跑来跑去,看着那些累得喘不过气来的战士们,心里或多或少都有几分不忍心。这次在外战事紧张,因此朝廷能够派出的兵员无论年龄和体力上都跟不上以前亲自带来讨伐昱族。
“将军,下一步要走哪条道路呢?”前面一位小将问许将军是什么意思,许将军抬眼一看,有两条路放在眼前。一是宽大道,太阳有毒,二是道路稍显狭窄,显得有点崎岖不平,但是太阳大多受阻。许将领虽心痛手下士兵遭此晒伤,但却感到那小路上危机四伏,也许何时会有一个人突然冒出来偷袭一双手,到时这支全军的斗志可是大减。
“走上大道吧!”许将刚刚撂下指令离开,部队每段都有一个小将不断地向后传话,终于调整好了方向,准备沿大道前进。
冯钰正对着队伍正中的地方,听着许将军的吩咐,举目望着两条路,初看似乎许将军的决策并无差错,然而冯钰又想起来他看的地图时,突然抬头问旁边的小将:“这条路上是否经常有人行走?”小将摇头晃脑,此道人迹罕至且平常不多,便在那时认定此道。
冯钰听了,心里嘀咕着不好,马上驾马冲了过去。
“许将军啊!”
许将领一听是冯钰叫了一声,皱了皱眉,转身要他小叫一声,否则当心招匪也要牵着他。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紧迫,冯钰已完全无法顾及这一切,由于没有时间,看着一伙人即将走上大道。
“许将军,咱们走不动这条路!”冯钰急忙跑到许将领身边,急忙直叙心事。
许将军秀眉紧蹙,看了冯钰一眼,吃惊地发现其马术看似很好,但并未显露无遗。
“您的意思是什么?”
“我是说我们走不动这条大道了,我们该换条小道了。”
冯钰深知他如此冒然提此请求会让许将领们不满,但如今他只清楚一件事,就是无法走上这条大道。
“怎么?,你确定小道就一定很安全吗?”许将军愁眉不展地向他发问,冯钰摇头。
“这不是必须的吗?!你们在这儿费什么钱。”
许将领不满意地看了看冯钰,然后再也不理睬冯钰,指挥大军继续前进。冯钰见他不听,急忙想法子叫他先停。
“许将军,虽然我无法保证小道的平安,但是我深知这个大道肯定是没有平安的!”冯钰差不多用了特快的话和许将领说话,想让他也一样最快地把话讲清楚。
许将领真的停了下来,只是回过头来看冯钰,眼里还充满着猜忌。
“给你一点点时间吧,你把自己的原因说出来吧,否则按原定的计划去走。”许将领也算给冯钰一次机会,让冯钰发表自己的思想和看法。
“许将军,你看这大道。”
许将军将目光投向这条路,这条路又宽又平,毫无杂物,甚至连一棵树也不见,看上去是行走自如。而且这条小路泥沙俱下、崎岖不平、绿树成荫、蔽天蔽日、野草和小树齐高。
无论谁,只需一看,便选大路。
“这条大路又宽又亮,没有遮挡物和别的杂物,道路很平坦,不象那条小路那样崎岖,杂草和树一样高,保不定会有人埋伏在杂草丛里,准备伺机而动。”许将领认为思路不对,还认为冯钰思路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想想,地图上根本就没标注这条路,再说此地人迹罕至你又知道,就因为人迹罕至不容易让悍匪发现选择这条路吧?”
许将领一听叫自己啰里八嗦地说出那堆话来,早听得不耐烦。
“您究竟要说些什么?”
冯钰停顿一下,直接算明示许将领的身份。
“这不是经常有人去的,为什么大道那么干净整齐,连青草也没有了,真的是人少的道路,不该是喜欢那条小路么?”冯钰本来不愿意直接解释,想在士兵们面前为许将领们留下一点脸面,可是许将领们真的不明白他们所关心的问题,因此只能挑明。
许将领愣了一下,却仍以为可能是路过的行人感觉大道好行,才故意除杂草?
“并且,这条道路的确没有遮挡物,敌军也躲不进去埋伏。但你反过来一想,难道我们也露在外面,没能帮助我们阻挡刀剑吗?”
冯钰这句话可以说是点到为止,使许将领在一瞬间便理解了自己的心思。
这样一看,我以前以为的东西都站不住脚,大道还真得有点险。
再说只要思维平常、急着赶路因而没有略加思考,就容易想成刚才许将领所想,于是这些都像规划好的准绳,确信自己会选择大道而去。
“然后走上小道。”许将军说完这话后,命令又在部队中蔓延开来,部队行进方向急变,向小路上跑来。
冯钰本以为不是为了替许将军留面子赌气坚持要走大道,不料他却采纳了他的建议,转而走上小道。
冯钰驾马跑到许将领面前,与之同行,不知何言,原来许将领对他有不知从哪里来的看法。
“我可以告诉您,假如我们在这条路上受到埋伏,您就可以当心您头顶上的官帽。”许将领以冯钰要挟,但冯钰听出那不是对自己的要挟。
“谢谢您。”许将军向他提出谢罪的事,冯钰没有点出来,只笑着驾马朝队后走。
许将领看了看身后,未知。
冯钰知他那时晕车确实不舒服,许将军便有意激将他叫他出来乘马,毕竟此路很远,车厢里来来去去颠簸得自然没有马背顺畅。
自己骑着马后,许将领不再讲风凉话。也许当他当初与许将领握过手,并有意告诉许将领练武的时候,许将领已抛开了部分成见。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他产生了一丝拒绝自己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