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非真:“抱歉,抱歉,我着急了一些。”
他没有再急着上前,而是让白拂璃先看。
白拂璃在画前站定,左眼银光微微亮起,扫了字画一眼,没看出什么门道,她往前凑近了一些,想看得更清楚,应九思和袁非真异口同声道:
“这画不对劲,不要靠近它。”
他们暂时还看不出来这画有什么问题,应九思不希望白拂璃靠太近免得遇到危险,而袁非真纯粹是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们话音还未落下,就见眼前白光一闪,白拂璃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等白拂璃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地下的藏画室了,眼前是一片荒凉的黄。
那种黄色有些奇怪,它不均匀,有的地方深,有的地方浅,还有的地方泛着白,除此之外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东西。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白拂璃就好像处在一个斑驳的空间里,看不见任何的边界,不管从哪个方向看去,都是一望无际的黄。
“应九思?”
白拂璃喊了两声,没听到任何回答。
她只能凭借着直觉往抬脚往前走去,四周都是一片黄,恍惚间让白拂璃想起了当初误入黄泉路时的场景。
白拂璃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这里极其得安静,似乎连她的呼吸声都听不见,直觉却告诉她,她一直在一个地方打转,并没有出去过。
就在这时,白拂璃听见了一声犬吠。
她循声看去,只见一只系着铃铛的哈巴狗儿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到了她的面前,朝着她“汪汪汪”叫个不停。
白拂璃看见过这只狗,就在《侍女图》上。
她的眉蹙起——她这是进到画里来了?
应九思在白拂璃消失在他眼前的一刹那,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气压,周身力量乱窜,如果不是他尚且有几分理智,这间画馆当场就会被夷为平地。
然而他的威压还是影响到了身旁的袁非真与池均,尤其是袁非真,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朝他袭来,好像被人丢到了深海之中,而池均只是一个普通人,身体止不住地开始发抖,这是怎么了?
白、白小姐人呢?
她刚刚还和大家站在一起,怎么“咻~”的一下,人就不见了?
袁非真看着手中的罗盘,肯定道:“她被画抓进去了。”
什么叫被画抓进去了?画还能抓人?难道真的有妖怪?
正当池均还在与自己的三观对抗,胡思乱想的时候,令他心跳几乎停止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应九思一抬手,原本挂在墙上的《侍女图》就浮在了半空中。
“放人。”
池均: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