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晓见吴富疑惑,知道若不将自己的处境和盘托出,他心里总是有个疙瘩。
有了疙瘩,言谈之间就难免会露出破绽来,被有心之人听了,必定要掀起风浪。
想了想,她轻叹一声,“你们坐下吧,我告诉你们为什么。”
王氏本不想让她为难至此,但想着依吴富的性格,不探个究竟终究是不肯罢休了,也只能先解了他心中的疑问,再做打算。
于是辛晓开口道:“昔年我在王府做厨娘,府里的妻妾之间明争暗斗,闹出了人命,还栽赃在了我的头上。死的那个人,是王爷的正室,相府的长女,非同小可。”
听到这里,吴富和王氏都惊得张大了嘴。
辛晓继续道:“相府前来追究,把我当做凶手关押起来,正在要对我用刑之时,发现了我肩头的蝴蝶胎记。幸而有这个胎记,相爷把我认作他失散多年的庶女,我才得以逃过一劫。”
“可你不是……”吴富刚说了几个字,嘴巴就被王氏猛地捂住了。
“这件事说出去,大妞就没命了。”她压低了声音,咬着牙对吴富说。
吴富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闭紧了嘴巴。
辛晓见他终于上道了,又嘱咐了一遍,“所以,关于我的过往,是绝对不能提及的话题。如果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势必会加以利用,到时候不仅是我,连你们都会卷入其中,我们一家没人能够幸免。”
吴富和王氏一辈子呆在乡下,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光是听辛晓说,都吓得够呛了。
“那我们是不是不该来?我们呆在乡下就好了,也不会给你惹麻烦。”吴富皱着眉头,万分后悔地说。
“无妨,这件事就让它烂在肚子里。以后你们只当没有大妞这个人,我是辛晓,是你们的老板,仅此而已。”辛晓说道。
“三小姐,我们明白了。”王氏郑重地点了点头。
辛晓知道吴富的心思重,生怕他想歪,又道:“我现在地位稳固,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你们只管放心过日子。真到了有一天,我遇到麻烦,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一定不会连累你们的。”
王氏连忙摆手,“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只是辛晓,这两年真是难为你了。”
“人活在世,哪有那么容易的。”辛晓说着站起身,“这段时间,我会时不时过来,教大舅娘做香烛和手工皂。等到流芳阁开业,一切生意上的事情,你们只管跟林晨联系,不必经过我。至于流芳阁的生意所得,我占六成,你们占四成,这没问题吧?”
“我们都是乡下人,不懂这些,你说多少就多少。”吴富说道。
辛晓估摸着,他应该是不知道香烛和手工皂的价钱,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四成,究竟值多少金银,所以才答应得这么轻易。
无妨,钱让他们赚去,总比给了辛元那个老头子强。
辛晓点头,“既然如此,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她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大舅娘,手工皂的制作方法,是我的独门秘方。你学会了之后,切勿被别人看见制作的过程,整个店铺只有你们一家在,秘方你一定要帮我守好。”
“我知道了。”王氏很明事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