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没想到沐子言这么能说会道,自己竟是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一番责骂的话都被她堵了。
沐子言继续说:“大舅母一上来就说我恶毒,可是为了媛媛表妹的事情?先不论媛媛表妹的要求合不合理,我拒绝别人提的要求怎么就成恶毒了?还是说大舅母指的是我让人通报大舅舅的行为?若是媛媛表妹所作所为没有错,我通报谁都没有用,若是媛媛表妹有错,那就更不能说我阴毒了,还是说大舅母觉得大舅舅是个是非不分的人?”
“你……你……”谢氏被沐子言说得气急败坏,指着沐子言的鼻子一连说了好几个“你”。
“既然大舅母觉得外甥我阴毒,又觉得身为晚辈不能反驳长辈,那我只好去找家中长辈来评评理了。”沐子言说。
“你和你娘一样,惯会讨宠,仗着长辈宠爱就无法无天,目无尊长!”谢氏听沐子言说要找来长辈评理,便狠狠地说道。
讨宠?仗着宠爱无法无天,她确定她说的人是她和她娘?
还能不能好好地讲道理了?
居然比楚枭那混蛋还蛮不讲理。
沐子言并不熟练与女人争论这些,前面那些也不过是讲了讲事实,讲了讲道理罢了。
可她发现自己把道理讲了,对方非但没觉得你有道理,还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好吧,讲道理行不动,那她就不讲道理了。
“大舅母,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你身为我的大舅母却跑到我这个外甥的住处来,你说要是传出点什么来,大舅母该如何是好呢?”沐子言笑问道。
她是男人啊,年轻男人!
大舅母再亲,那也是舅母,没有血缘关系的!
大晚上的,做舅母的往外甥房里跑,那传出去可是会被那些爱看好戏的人传得乱七八糟的!
谢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估计是没想到沐子言会说出这么猥琐不要脸的话来的。
沐子言看她满脸的震惊,灿然一笑,笑得邪气,笑得猥琐!
“你这混账,你居然肖想舅母,简直大逆不道!天地难容!”谢氏回过神后怒骂道。
“我现在还没做大舅母口中说的大逆不道天理难容的事情,但如果大舅母不快快离开,恐怕就算我不做,外头也会有这样的传言,大舅母说呢?”沐子言笑问。
沐子言这回说的话效果立竿见影,几乎她刚说完,谢氏就走了,一刻都不多留,甚至好像多逗留一会儿就是一件令人作呕的事情。
谢氏走了沐子言得了清净,她也懒得去向舅舅或者外祖父外祖母说这件事情,反正她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省的外祖母他们多操心了。
然而沐子言没去说,不代表谢氏不说。
谢氏在沐子言这里吃了一肚子气,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越想越是意难平。
正值这个时候,顾风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