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个办法避免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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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羲都和秦方域及时到达了马球场,就差谢家兄妹。
“怎么今天还迟到?读书人不都是应该守信用的吗?”秦方域皱起剑眉。
虞羲都笑了笑,将自己的袖口仔仔细细地挽了起来:“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若是出门这么容易,每次训练又怎么会扮成端敏的侍从呢?今天不得不正大光明出门,他虽提前了一个时辰出门,但是路上至少有半个时辰要堵,不过及时到了就是了。”
秦方域哼了声:“果然是美色误事。”
虞羲都哭笑不得。
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观众们也大多入席,太后的凤驾已经进了庄子,虞生欢那边的几人也都到了,可是还没看见虞生欢这个正主。
“倒是沉得住气。”秦方域哼了一声。
秦方域和虞羲都站在原地等着,不多时就看见许多的小厮开始分发面具,每一个参赛的人手上都拿到了一个。
很快就来到了这两人身边,那小厮道:“二位王爷,摄政王新添规则,所有上场者,都要戴上这面具。”
这又是什么新把戏?
虞羲都拿起面具来看了看,这雕刻着焰狼的半脸面具轻薄,也不沉,只是一片薄薄的铁片打造而成,遮住眼睛和鼻子,但是完全不影响视物,也不会影响呼吸。
“这是……”虞羲都看向秦方域。
秦方域略微扫了一眼,很快就认了出来,道:“没错,是我南疆轻骑的面具,应该是明霜那丫头给虞生欢的。”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戴上面具?”
小厮道:“殿下说了,南疆军的面具戴上,是祝各位的威武,也是为了防止官场人情损坏比赛风气。所有参赛者都戴上这个,在上场的时候也不允许暴露身份,也已经跟太后娘娘说明了,诸位上场之前也不必拜见,直接去候场就行。”
虞羲都笑了笑,他明白了,虞生欢这是在忌惮谢珩川,怕打坏了谢珩川要负责任。
“好,我们知道了,你下去吧。”
太后的凤驾到了,端敏公主谢昭玉也随着太后来了,今天的马球队分成两大拨,虞羲都这一拨穿的就是白色的马球服,简单地绣着些花纹,但是穿在谢昭玉身上却是自带少女的娇俏。
太后确实得到了消息,不接见今天要上场的人,就放了端敏下来了。
三人正要去后面准备,就看谢珩川从不显眼的地方悄悄绕到了几人身边,不动声色,小心翼翼。
谢珩川也穿着一身白色骑装,身姿挺拔,气度冷秀,一双眼睛如寒潭坠星,肤色也极白,显得眼尾那一抹红晕更加明显,俊美得近乎妖异。
妖异得不似人间之物,却又内蕴端庄,像是由妖飞升的神仙,骨子里妖气和正气纠缠,但总归是动人的。
“哥哥。”谢昭玉规规矩矩地朝着谢珩川行礼,竟然不像是对自己的同胞兄长,倒像是对着刻板的老爹一样。
谢珩川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他的脑门上还有着一层薄薄的汗珠,看来一路上确实很是狼狈,但是就算是这样,他的礼节也没有半分错乱,身上居然真的端着一种与妖异之美不相配合的板正,连挂在脑门上的汗珠都格外晶莹。
“走吧,”秦方域道,“去后面准备,只怕我们待会和虞生欢那一场是第一组。”
“那个虞生欢吗?她不是遇刺了吗?会亲自上场吗?”谢昭玉问,她还觉得奇怪呢,那天自己看着那个小公子受伤受到了惊吓,回去之后才得知虞生欢也遇刺了,还愤愤不平了好几天,肯定是虞生欢连累的那个小公子,只是不知道她和那个小公子何时才能再见呢。
虞羲都笑着解释:“她不仅要亲自上场,还信心满满地要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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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生欢打了个喷嚏,觉得有人在想自己,猜测是秦明霜,于是快步向马球场走去,她作为东道主,还是到太后身边去说了会客套话,拍了会儿马屁,搏了太后欢心,这才道:“太后娘娘,我们可提前说好了,端敏公主和谢家世子在场上受了什么伤,可不能怨到我们头上。”
“那是自然,你放心,那两个孩子在陈郡便是胡打海摔惯了的,轻易摔不坏的,就是真的摔着了,找哀家哭鼻子,哀家也不会为难到你头上。”
“那便好,”虞生欢笑了,行了个礼,“那小王就告辞了。”
“去吧。”
作为示范规则的人,虞生欢这一组自然是第一场就上,凤修林等人准备好之后,秦明霜替虞生欢戴面具,一边戴还一边问道:“欢欢,你真的不准备放水啊?”
“说了不放水,我可是有原则的人,”虞生欢顿了顿,面具整理好了之后,她便朝前面驱了驱马,“不过,对于美男子可以有例外——别打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