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1 / 2)

丑后 秦越27 1966 字 2个月前

当敬王几个到了御书房时,见凌无双正从里面走出来,她端庄地向敬王及司马澈点头行礼,又冲韩松笑了笑,几人忙向她也回了一礼。

“见过惠德公主(皇姐)。”

虽然凌无双身上并没有皇室血脉,惠德也只是个封号,可依然让人尊敬,敬王几个在回京的路上已经听闻了北境的事,圣上能安然返京并夺回政权,凌无双功不可没。

在凌无双心中,不管她的身份如何变换,她看待敬王的目光以及对他的期许从未改变。

她善意的提醒道,“诸位一路辛苦,快些进去吧,父皇早就盼着你们归来,已经等候多时了。”

说完便微笑着离去,这一个多月她几乎每日都要入宫陪着顺帝用膳,有时候贤王也会过来陪陪他父皇,偌大的皇宫如今能陪在顺帝身边的人,已经几乎没有了,所以凌无双能够体会顺帝内心的孤独和伤感。

敬王几个进入御书房行礼后,见顺帝斜靠在龙椅上,梁进正在替他按摩腿部及背部的穴位,见到他们,顺帝挥退了梁进,坐直了身子。

顺帝及敬王父子俩已许久未见,两人四目相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尤其是敬王,上一次见到父皇时,他身子硬朗强健,如今却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不仅身子佝偻了,两鬓有了白发,就连神色也是憔悴的。

顺帝眉目慈祥地望着敬王,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长大后的老三,以前总是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儿子,如今抬头挺胸身子板直,也敢从容淡定地直视着他,隐隐散发出一种王者之气,如今是真的长大了。

顺帝的目光从敬王的身上移开,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司马澈及韩松道,“在沛城你们辛苦了,免礼。”

韩松站起身后,司马澈却依旧跪地不起,并抱拳向顺帝请罪道,“陛下,家父镇南王出于无奈,在南境被蒋氏逆贼逼得只能拥兵自立,有愧君恩,请陛下责罚!”

这件事的起因顺帝自然再清楚不过,可若不是镇南王以拥兵自立的借口引得蒋家军南下平叛,他也不会这般顺利的返回晏京夺回政权,更何况镇南王派自己的儿子前来晏京向他请罪,那便是于心无愧,他的这位七弟,他一直都信得过。

“事出有因,又只是权宜之计,何罪之有,朕不怪你父王,更不怪你,快起来吧。”

“臣谢陛下开恩。”

待司马澈站起身后,顺帝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澈儿身量又长高了不少,模样也愈发俊逸,你性子稳重,颇有乃父风范。”

每次见顺帝时,司马澈都会被顺帝夸奖一番,他不卑不亢地应道,“陛下过奖。”

顺帝本想着问问镇南王的近况,又转念一想司马澈近来都和老三一起镇守沛城,便换了个话题道,“这一次应对蒋氏叛军,你们三个都有功劳,可眼下国库空虚,即便朕想奖赏你们金银珠宝也是力不从心,不如让你们自己提要什么奖赏,只要是除了钱财之外的赏赐,朕能做到的,便都赏给你们。”

司马澈不着痕迹地扬了扬唇角,他就是等着顺帝的这句话,他早就知道蒋怀掌权之后国库必然会亏空,顺帝也不可能不赏赐这次平叛有功之臣,既然赏赐不了金银财宝,那必然只能赏赐封号官爵之类顺帝轻而易举便能赐下的东西。

“陛下!”

不等司马澈开口,一旁的韩松突然跪了下来,直截了当的就来了这么一句,“求陛下赐婚我与郡主嫣儿!”

骤然间,顺帝、司马澈及敬王都露出了一脸的惊讶,尤其是司马澈,他一早就看出来韩松对他妹图谋不轨,奈何他毫无证据,毕竟韩松对谁都是一副讨好的模样,对嫣儿也从未有过逾矩的行为,可他竟敢当着他的面向顺帝求赐婚,真是让他心里不爽,还只能憋着自我消化。

顺帝被韩松逗乐了,赐婚这种事是喜事一桩,平日里他也挺乐意做媒人的,更何况这样的赏赐,他只需下一道赐婚的旨意,不费吹灰之力,只是——

“澈儿此事你怎么看?”

到底韩松要娶的是郡主,是镇南王家的事,自然要先问过镇南王嫡长子的意见。

司马澈虽然恨不得将韩松这个蠢货套个麻袋拖出去痛打一顿,也恨不得立刻就开口拒绝,可他若是出声拒绝了,那便会影响到他自己,他绝不会做这般损人不利己的事。

“此事还是要先问过家中父母的意见。”

司马澈这话模棱两可,顺帝挑了挑眉尾笑道,“那便是说你做不了主,这样也好。”

“好什么好!”

一旁的韩松却急的连尊卑都忘了,他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么一次机会,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弃,他央求顺帝道,“陛下,我同嫣儿那是两情相悦,您可不能和世子一起棒打鸳鸯,破坏了我们这一对好姻缘。”

司马澈顿觉头疼,若是顺帝同意,那他妹这棵好白菜便让韩松这头蠢猪给拱了,可若是顺帝不同意,他接下来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顺帝倒也不生韩松的气,他知道韩松和他爹是一个德性,嘴巴欠。

“那要朕如何是好?”

说着顺帝的目光在韩松及司马澈之间来回打量,直到司马澈再也忍不住开口道,“若韩松同嫣儿真是两情相悦,那我便无话可说,并且真心祝福他们。”

见司马澈终于松了口,韩松差点欢呼起来,他兴奋地伸出三根手指发誓道,“我同嫣儿当真是两情相悦,还请陛下和世子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