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鹰亲王觉得让狗去舔常广**还不够过瘾,还要用刀子去割他剩下的肉,顺帝大叫着让他们住手,那鹰亲王说只要他肯从他**钻过去,就饶了常广,顺帝咬牙切齿,但为了救常广,还是慢慢向鹰亲王的**爬去,好在镇南王及时请来了父皇,这才幸免于难。
顺帝痛恨北蛮,早就想狠狠修理北蛮一顿,甚至想将他们直接吞并以绝后患,当年凌述的出现不能不说是上天的恩赐,有他在边关驻守多年,北蛮将士闻风丧胆,不敢轻举妄动,只可惜,他就犹如流星一般,璀璨过后便陨落了,如今他的儿子凌绪——
既然北蛮已恢复了元气,他就必须未雨绸缪,蒋家和张家私心太重,在同北蛮抗衡时,定不会拼尽全力,毕竟他们也在防着他,怕他哪一天对他们动手,所以肯定都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而凌绪如今,是他唯一的希望,决不能出事。
“来人。”
常广立即上前一步,恭候在主子身侧,只听顺帝吩咐他道,“传凌绪入宫,另外,派人去打听打听,凌绪和鹰亲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炷香之后,凌绪行色匆匆的赶到了御书房,方才他已经从妹妹口中得知,昨日自己招惹的那两名北蛮人是两位北蛮的亲王,自己可算是闯下了大祸,如今顺帝召见他,若不是为了他上任的事那便是为了这两位亲王,所以心里七上八下格外忐忑,要是昨日他在出手前先搞清楚对方的身份,何至于将人打成猪头,顶多给那人一点教训让他丢脸。
御书房里,顺帝神色不明的低着头在写字,凌绪也瞧不见他在写什么,只能恭恭敬敬地跪着,耐心等待顺帝发话。
过了半晌,顺帝终于搁笔抬头,却将御案上的字揉作一团,冷不丁地就向凌绪扔了过去,将好砸在了凌绪的胸膛上,又反弹出去滚落在地。
凌绪吓出了一身冷汗,顺帝虽然面无表情,又低下头继续写字,可他的举动已经表明了他对自己颇为不满,看来这次被召入宫是因为北蛮那两位亲王的事了。
思及此,凌绪的心里愈发不安,妹妹说他这次去边关上任的事恐怕会耽搁,甚至作罢,他很不甘心,凭什么敌人都骑到头上撒野了,自己还要忍辱负重?
凌绪情不自禁地握拳咬牙,却听御案后砸来一句带着嘲讽的斥责,“怎么定北侯,对朕有所不满?”
“臣不敢!”凌绪连忙匍匐在地告罪。
“不敢?”顺帝瞧着他害怕的模样一声冷笑,“你能耐大了,连北蛮的亲王都敢打,还把人家打成了重伤,你会不敢?”
既然顺帝什么事都知道了,凌绪也不好再替自己喊冤,毕竟人是他打的,他也有错,只能诚心忏悔道,“臣事先并不知晓对方身份,如今得知,也是悔不当初,不该那般冲动。”
“现在才晓得后悔?晚了——”
厉声说着,顺帝绕过御案走到了凌绪跟前,俯视着他道,“你可知你父亲同鹰亲王及虎亲王本就有杀父之仇,如今你又出手伤了虎亲王,人家想要你的命,你说朕,到底该不该给?”
凌绪这下才晓得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可他还不想死,他放不下娘和妹妹,他还没有娶亲。
“臣求陛下开恩!臣还不想死!”
这话说得直白,人人都有求生欲,只不过要看为了什么而求生,顺帝带着戏谑的口吻,淡淡地问他道,“若是朕要你死呢?”
凌绪后背一凉,当真被顺帝的这句话吓个半死,但理智告诉他,顺帝不是昏君,他不会滥杀无辜,他还有机会替自己辩解。
这么想着,凌绪干脆直接将自己心底的话都道出,“陛下,君要臣死,臣自然心甘情愿赴死,但是陛下,臣希望自己能光明正大的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这般屈辱的死在敌人的**威之下!”
“你说的没错!”
顺帝忽而蹲下身,平视着凌绪道,“既然你已身无大碍,明日便启程动身前往北骑军中吧。”
刚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的凌绪一脸懵地看向顺帝,因为俩人凑得太近,他不敢再继续直视顺帝,只得慌张地低下头,可心中的不解让他忍不住问出口。
“陛下不是该治臣的罪么?若是臣就这么一走了之,陛下该如何向北蛮的两位亲王交代?”
“这不用你操心。”
顺帝威严冷厉地盯着他道,“你方才自己说过的话难道忘了么?你可以死在战场上,但决不能死在敌人的**威下,朕,为何要给他们交代?”
看到那么硬气的顺帝,凌绪的心也随之被鼓舞,这是他要追随的王,他脚下的土地,也是他要用生命守护的国。
凌绪眼中激奋的光芒掩藏不住,顺帝凝视着他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当年跪在他面前立下军令状的凌述,同样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凌述和凌绪这对父子的模样重叠在了一起,顺帝有一瞬间恍惚,他仿佛听到了当年凌述在他耳边承诺下的豪言壮语。
“陛下,臣定不辱命,誓死,捍卫您和我大褚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