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倒是守约,翌日一早就带着他长姐韩素英到侯府来了,一进门韩素英就由安生引着去看望了林氏,而韩松则是由君宝引着进了凌绪的房间。
二人本就是旧识,之前凌绪设擂台比武之时,他还在旁边看热闹顺便出手替凌绪解围,如今得知他是来替家母看病的,凌绪对他也愈发热情。
凌无双听到动静便先来了凌绪的房间,把要紧的事先说了。
“韩公子可带了昨日我同你提起的药水?”
闻言,韩松立即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白瓷瓶,很是不解,“带是带了,不过太子妃用这作甚?”
凌无双并未回答他,而是转头看向凌绪,神色严肃地命令他道,“哥哥快把衣服脱了吧。”
韩松和凌绪俱是一愣,尤其是凌绪,惊愕地紧紧捂住自己的领口,眼神复杂地打量着他妹妹道,“这是要作何?我又未曾受伤,涂什么药?”
实在没眼看凌绪那大高个的汉子这副扭捏作态,就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凌无双直接就上了手去扒拉他衣服,语气还很凶。
“哥哥要是还想好好活着回来,就快把衣服脱了,别拖拖拉拉的,我都不怕非礼勿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怕什么?赶紧脱!”
招架不住凌无双的上下其手,凌绪极度屈辱地将上衣脱了,露出了一身白花花的腱子肉,还羞涩地把自己胸前的两点给用手蒙上,口中念念有词。
“芮晗你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就不懂得害臊?”
韩松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从未想过太子妃竟然豪放如此,甚是惊叹,看来是他有眼无珠,从前看走了眼。
不等韩松晃过神,凌无双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瓷瓶,倒出里面的紫色药水就往凌绪的后腰抹去,吓得凌绪一个激灵,直往后躲。
“芮晗你干嘛?即便我是你哥,你也不能这样吧?到底是男女有别,更何况还有外人看着呢!”
见怎么也逮不着凌绪,凌无双也只能将药水递还给了韩松,拜托他道,“我想给我哥后腰上抹一块类似于胎记的东西,就有劳韩公子了。”
虽然凌无双一直都有那么多的迷惑行为及秘密,但韩松想着这有可能也是她的计谋,便依言在凌绪的后腰上摸了一块牡丹形状的“胎记”,凌绪却不依了,刚要用手去擦,就被凌无双给喝止住。
“哥哥你别乱动!等药水干了你才能去碰,这药水只有用香油才能擦去,你先留着它,能保你的命。”
凌绪很是惊奇,“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厉害?”
而且这两日妹妹说的话他怎么感觉越来越听不懂了,就好像真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一样,让他的心里也跟着莫名不安。
“哥哥快些穿好衣服回宫中当值去吧。”
不能对凌绪透露太多也是凌无双的无奈之举,哥哥为人太正直,性格又豁达,让他行军打仗调兵谴将用兵法计谋可以,这种藏着掖着在人前演戏的本领,他学不会,索性就让他什么也不知道,做最真实的自己。
见凌无双什么也不肯透露,问也问不出来,凌绪也只能换好衣服穿上铠甲出门入宫去了。
凌绪走后,韩松跟着凌无双便去往林氏的屋子,韩松是个聪明人,关于凌绪的那些事,凌无双不愿说,他便不多问,到了林氏屋子里,热热闹闹都是人,哪里像是林氏病了。
只见林氏靠在床头,正在和韩素英闲话家常,精神得很,就连凌无双和韩松进门她都没发现,凌无双不得不咳嗽了两声,林氏才有些窘态地缩进了被子里,躺在了**,扮演起了病人。
一旁的白嬷嬷、珍珠红玉几个俱是有些尴尬,方才应该提醒夫人的,只是见夫人和韩家大小姐相谈甚欢,才没有注意。
韩素英同凌无双行了个礼,她是真没想到自己会同太子妃会有这般交情,早前在太后寿宴上还是太子妃第一次同她点头微笑,如今又听弟弟提起太子妃要他们姐弟俩帮个小忙,她自是不敢怠慢。
“娘您起来吧。”凌无双同韩素英点头回礼后,很是无奈的冲林氏摇头叹气,“下回再来人,您可得好好演才是。”
林氏连忙应着声又从**爬了起来,笑得慈祥,凌无双心里一暖,她许久未见娘这样笑了,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同韩家大小姐闲聊。
“芮晗你过来。”林氏向凌无双招了招手,又拉着韩素英的手笑道,“你们俩真是有缘分,竟是同年同月生的,素英只比你小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