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羽之前来过别人吗?(1 / 2)

吴轻月拎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出门后,蒋默他们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纪千雅和长风正在为箱子做最后的加固。

长风瞥见了吴轻月的身影,回头看到,笑了起来,“吴姑娘早啊,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

吴轻月美滋滋地拽了拽衣角。

这是一件立领对襟绣花长袄裙,浅粉色的,衬得她的皮肤更是白嫩如雪,可爱极了。

“我也觉得好看,这件衣服是安荷姐姐送我的!她还没来吗?想让她看看呢。”

长风面露遗憾,“安荷姐昨夜受了风寒,发热病倒了,折腾了一夜,刚刚睡下,安庆在照顾呢,家主让我们都不要打扰她,悄悄地走。”

“安荷姐姐病了吗?”吴轻月朝安荷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去看看她。”

不等长风说话,吴轻月就风风火火地往那边走去了。

长风立着看那个粉色的背影远去,“吴姑娘是个极好的人。”

纪千雅停下了手里的活,回头看了一眼,很轻的“嗯”了一声。

吴轻月没有见到安荷,她悄悄把安庆叫了出来,让他不要叫醒自己的姐姐。

“安荷姐姐醒来后,肯定会懊恼自己因为生病不能为我们送行,”吴轻月极温柔又极缓慢地说道,“安庆你就告诉姐姐,说是月娘说的,我们找到东西,即刻便会归京,就跟往常出门一样,不是什么值得挂念在心上的事。”

体型硕大的安庆,依旧是一身脏兮兮的,满是疤痕狰狞的脸上,却是孩童一般困惑着急的表情,“太、太长了,安庆记不住……”

吴轻月想了想,说,“不急不急,我写与你,待安荷姐姐醒来,你给她便可。”

吴轻月在小布包里翻找了半天,找出来了一段麻布和一只小楷毛笔,她沾了些门框上的朝露,借着笔上残存的墨水把方才的话原原本本写了一遍。

吹了几下晾干后,吴轻月小心地把麻布折好,交到安庆手上,“这下就不会记不住了吧。”

安庆握着布条憨憨笑了,“嗯,嘿嘿,不会记不住了。”

他看看吴轻月背后的包袱,问道,“月娘也要走了吗?”

“嗯,蒋先生拜托我找一样东西,我要跟他一同前往目的地。”

安庆听她这么说,立马一瘪嘴,哭了起来,“你怎么也要走,你走了就再不回来了吗?你别走,月娘你别走!”

吴轻月没想到安庆会哭,一时不知怎么办,赶紧用安荷平常安抚的方法拍了拍他,可惜他太高,吴轻月也没有灵衫织羽,只能拍拍他的手背,“安庆莫哭莫哭,我走了之后还会回来的,我答应了你姐姐,到时候带你们去我的老家,你的撼山槌我也没有改造的完全满意,下次回来还要帮你重新调整呢!”

“不信不信不信!之前那么多哥哥姐姐都说会回来的,却没有一个回来,月娘你不要走!呜呜呜呜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安庆!”蒋默的声音突然在后方响起。

声音不算响,语气也不算严厉,却充满了压迫和统治感,连吴轻月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安庆连忙噤声,挂着泪痕的脸恐惧地看着蒋默,努力吸了吸鼻子。

“你姐姐还在病着,你不好好照顾她,怎的出来缠着吴姑娘?”

吴轻月回头去看,蒋默表情平淡,语气只稍微有些针对小孩子的嗔怪,并不似刚刚那一声让人害怕。

听错了吧?

吴轻月想,应该是听错了。

安庆又吸了一下鼻子,小声说,“安庆没有……”

“他没有缠着我,是我要来找安荷姐姐,托他带个信,”吴轻月帮着圆场,“安荷姐姐看着大大咧咧,实际心思敏感细腻,要是醒来发现,因为自己病了而没有为我们送行,她定会十分自责,所以我过来让安庆等他姐姐醒来,带个话,让安荷姐姐别多想。”

蒋默睨着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