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贵女打草惊笨蛇,毒心妇墙倒众人推(二)(1 / 2)

小可怜重生了 应惘然 1938 字 2个月前

同一时刻,不同于秦潇愕然中的失落,冯氏却在愕然中带着无尽的惶恐。她结结巴巴地指向缓缓而入的傅晚晴,惊得嘴巴都无法闭合。

“大夫人这是怎么了,我不过去天华庵小住二日,为我与唐家公子的亲事祈福占卜,你就仿佛认定我回不来似的?”傅晚晴扶着春燕的手进门,一入正厅便咄咄逼人。

冯氏被逼到墙角,脸色已然十分难看。傅晚玉听到消息后也不可置信地跑了进来,一手拽住傅晚晴的衣领,咬牙切齿道:“辛嬷嬷呢,你把辛嬷嬷怎么了?”

“二妹妹说的这话我怎么听不懂。辛嬷嬷是你们风华院中的奴婢,我能将她如何。更何况我这两日都呆在天华庵中祈福,哪里可能见过她。”傅晚晴轻蔑地推开她的手,咯咯笑道。

傅晚玉气得口不择言道;“你敢对天发誓你没见过她,她明明奉了我娘的命令……”

冯氏吓得脸色惨白,赶忙扑过来捂住傅晚玉的嘴巴,生怕她再抖落出些其他东西来。

傅晚晴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她们的小动作,反自寻了把椅子坐下,装模作样地自斟茶水,又轻轻呷了口茶水道:“我见没见过她,想必你们心中比我更清楚,又何必此时说出来,惹得大家面上都难看。”

冯氏的心坠到谷底,脸色愈发狰狞起来。

傅晚晴只顾瞧着自己手中的杯子,将她的阴狠尽数忽略,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恼道:“你瞧我这记性,竟忘了自己过来是做什么的了。

“今日我归家时途径一座茶楼,茶楼中的说书先生正讲着一段颇为有趣的故事。我想着左右无事便也凑了个趣,偷得半日闲去听了一回。

“这不听不知道,一听还真觉得那说书先生讲得极有道理。我此番来说与你们听听,好让你们也感慨一番,辨一辨那故事中的对错来。”

傅晚玉根本就不想听她多说一句,可傅晚晴已自顾自说开:“那说书先生说,从前有一位大家女子,因在外出上香的过程中被歹人玷污了身子。

“女子名节已失,其父又不舍让她暴毙,便将她送与一钱姓公子为婢妾。因不曾花钱,钱姓公子倒也贪鲜宠幸了这女子好几日。”

提起钱家,提起婢妾,傅晚玉倏然抬头,竟难得地没有阻拦她的话头。

傅晚晴嘲讽一笑,又继续说道:“钱府里头的其他妻妾自然不满,时常趁着钱公子外出时可劲儿地欺负这位婢妾。

“待到钱公子归家,婢妾执意哭诉,钱公子却难得没有为了她去找其他妻妾的麻烦,只承诺多给她些钱财傍身。你们可知为何?”

“为何?”傅晚玉伸直了脑袋,两眼中目光灼灼。

“因为她是婢妾的身份啊,”傅晚晴看向她冷笑道,“就算她曾经有着高贵身份,可一旦被送与旁人为婢妾,便是除了外室贱妾之流最卑微的存在。

“钱家是大家族,最重规矩礼仪,怎可能为她一个婚前便失节的**妇做主。当说书先生最后说到钱公子新鲜劲儿过,为了前程将那婢妾转赠他人时,台下的听客皆拍手叫好。”

“无稽之谈。”傅晚玉气得夺过她的茶盏,狠狠地掼在地上。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婢妾本就可以随意转赠,由奴婢之身转成的婢妾尚还需附带着卖身契之类的文书,那因失节而降位而成的便是连文书都省了去。

“我不过说个故事,二妹妹是即将嫁入冯家为正妻的人,又何故生如此大的气?”傅晚晴疑惑,反问道。

傅晚玉牙齿咬得咯嘣直响,她再也忍不住,扬起手将桌上的茶盏一股脑儿地甩到地上。

乒乒乓乓的碎瓷声惊动了里屋正酣睡的婴孩,婴孩惊觉而醒,扯开嗓子拼命地啼哭起来。

傅晚晴倚门而望,抢在乳娘之前将那婴孩抱在怀中,啧啧叹道:“这孩子也不知是如何长的,眉眼竟无一处像父亲。可再仔细瞧瞧,又似乎也与马姨娘不太相像。”

冯氏急得满头大汗,立刻对乳娘使了个眼色。乳娘忐忑地探过手来,欲从傅晚晴手中抢过孩子。

傅晚晴也不阻拦,顺势便将婴孩还给乳娘。婴孩接连被换了怀抱,小嘴一瘪再次大哭起来。

傅晚晴摇了摇头,仿佛不经意地抱怨道:“我这幼弟着实能哭了些,一点儿都不像我傅家子孙。

“当年这整个院中,就连后来长歪了的六妹妹,据说刚出生时也不甚爱哭闹。也不知这孩子是不是养在外头的缘故,还是根本就不是……”

冯氏一听这话脸色紫涨了大半,气急败坏地打断她的话道:“大姑娘慎言,滴血验亲的器具还是你亲自准备的,老爷的血与他的血确确实实融在一处,这可是做不得假的。

“你若是不想在将来让家业给你幼弟,也犯不着用这等天打五雷轰的诛心之言来污蔑于他。”

“我尚没有将剩余的话说出来,夫人便知我说的是什么?”傅晚晴掩唇而笑,又似想起什么般,说道,“对了,我今日归家之时,在街上瞧见了一与马姨娘格外相似的背影。

“不过那妇人身边还跟着一老尼,我思量着定是我瞧错了,马姨娘就算要躲着我们傅府,可尚有亲生儿子需要挂念,也不至于立刻就看破红尘,剃了头发做个姑子去。”

“胡说,你怎么可能看见那贱妇。”傅晚玉回过神来又听得这等话语,再一次尖叫出声,吓得冯氏又将她的嘴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