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恨不得酥麻了半边身子,兴致勃勃地将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她在自己身上动作。
不一会儿,里头便传来吱呀吱呀的摇晃声。院中的众小厮听着,皆心照不宣地乐呵起来。更有一两个胆大些的,悄悄沾湿了窗纸,将里头的“活春宫”尽收眼底,再跑回来神神秘秘地与众人分享:“想不到咱们这位新夫人是个胆大的,居然骑跨在二公子身上。”
众人皆露出**邪之色,再回头看看这院中唯三的女人,辛嬷嬷又老又丑自然不在考虑之内,小尼姑福慧准备完饭食后不知掉进了什么地方,浑身脏臭难闻实难下口。唯一能下口的只有正独自喝着闷酒的卫娇。
一群人面面相觑,颇有些忌惮她的身份。只一个格外鲁莽的小厮怂恿道:“咱们方才都听见了辛嬷嬷说的话,这卫娇姑娘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他借着酒意,佯装喝醉跌倒在卫娇身上。
卫娇见有人居然敢亲薄自己,气得立刻甩了个巴掌过去,咒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来调戏于我。”
众人窃笑,那小厮自觉丢了面子,干脆嗷呜一声扑了过来,狠狠给了她两耳光道:“本大爷能瞧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今日便你瞧瞧本大爷的真本事,让你知晓本大爷的厉害。”说罢,便迫不及待地将她的外裳扯开。
腻白的肌肤暴露在众人面前,众小厮的目光皆变,不由自主地全围了过来。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却又飞速淹没在众人的调笑声中。
辛嬷嬷依旧动弹不得,瞧着卫娇受辱格外畅快,显然还是记恨她方才扯了塞在傅晚晴口中的巾帕。她又瞧向内室,却也只能懊恼自己的大意。
热闹持续了大半夜,尽兴了的众小厮皆昏昏沉沉睡去。黑暗中,一个瘦弱的人影飞速从角落里钻出,一气儿奔去房中。
傅晚晴衣衫整齐地等在一旁,见到那个人影丝毫不觉得惊奇,反向她招了招手:“福慧,我在这里。”
那人影确是福慧,福慧见傅晚晴安然无恙,小鼻子一抽又差点哭出声来:“姑娘,是我对不住你。”
她确实诓骗了傅晚晴不错,她本以为不过是将傅晚晴拘这里几日。可谁知卫娇等人居然喊打喊杀,后来者还要坏傅晚晴的名节。
若了献师太知晓是因为她才让自己的侄女受如此大辱,必是再不肯原谅她的。
她后悔得要死,恨不得以身代之。
幸亏傅晚晴足智多谋,在她送水进来时悄悄告诉她一些草药的使用方法。在这天华山上,哪几种草药的调和可以制造出迷药的效果,又有哪几种草药调和能引起腹泻。
她出去寻找,竟真的找到一些。她本还在纠结该如何下药时,没想到傅大姑娘真真有几分本事,居然扭转了形势,还为她创造出单独做饭的机会。
“先别说这么多,我们还是赶紧先逃出去。”傅晚晴将福慧按住,看也不看那**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冯润。
自从差点被火烧死的那一次,她自觉光有辣椒粉实对付不了强大的敌人,便特意捉摸了一回,思量出在指甲中偷藏迷药粉末的办法。
就在方才与冯润喝合卺酒时,她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到对方的酒杯中。若不是迷药的量不足,她也不用福慧费心去寻草药。
冯润身子虽虚,可眼神却愈发凌厉,只恨不得将傅晚晴碎尸万段。就在不久前,傅晚晴明明说要仔细服侍于他,还要与他玩个新鲜花样。他信了她的话,任由她捆住了自己的手脚。
他被撩拨得兴起,刚要翻身而起,谁知自己的身体却陡然使不上力。他大惊失色,看到傅晚晴利落地将他捆得更结实时便知不好。
傅晚晴堵了他的嘴,又假装坐在他的身上宽衣解带。门外头那群蠢货,只顾得自己风流快活,居然没看出他的囧状。
可此刻,他叫天不应,叫地无门。只能眼睁睁看着傅晚晴与福慧相扶持而逃。
傅晚晴与福慧奔逃至门外,傅晚晴忽然眼神一紧,看向甚是凄惨的卫娇。她与卫娇本无大仇,当初虽瞧出她品行不端,只想着离她远些。不曾想她多行不义必自毙,居然落到如斯下场。
“姑娘,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你教我的那法子虽然有效,但加进去的草药毕竟是少数,恐怕那群人没多久就会醒来。”福慧扶住她,心有余悸道。
辛嬷嬷将将醒来,只来得及瞧见傅晚晴逃跑的背影,气得几乎目眦欲裂。可无论她怎么呜咽,周遭的小厮们依旧毫无转醒的动静。她瞪大双眼,心底对冯润的怨怼更上一层台阶。
天空渐渐翻出鱼肚白,傅晚晴搀着体力严重不足的福慧在山林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身后仿佛已渐渐传来辛嬷嬷与一干家丁的咆哮声,福慧愧疚连连,顶着哭腔推她道:“傅姑娘,还是你先跑吧,有我在只会拖累你的后腿。”
“要走一起走。”傅晚晴咬咬牙,抬手指向天华山后山,道:“我们往那里跑,那里捕兽陷阱多。我们好歹比他们对这块山林熟悉,只要我们小心引导,必然能用这些陷阱拖他们下水。”
此刻也别无他法,福慧只得跟着她勉力一试。
兴许是苍天垂怜,身后的那群人居然真的踩入陷阱中。傅晚晴与福慧欢欣鼓舞,继续小心翼翼地向前跑去。
忽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飞奔而来,转瞬间便到了她们的身边。来人目标明确,伸手便直直朝傅晚晴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