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晴点头应准,又伸臂挽住傅晚玉的胳膊,颇为亲昵道:“那我便先在此谢过,既然二妹妹与我都脏了衣裙,便一同去换了吧。”
“那是自然,今日你也不曾带个丫鬟过来,那我便指个丫鬟暂服侍你换衣裳,可好。”冯大夫人慈爱一笑,伸手指了自己身边的丫鬟俏儿,让其跟在傅晚晴身后。
俏儿躬身应是,谦卑地托住傅晚晴的换洗包袱,低眉顺眼地等着为傅晚晴引路。
傅晚玉倒有几分踌躇不定,颇为犹豫地看向冯氏。冯大夫人快冯氏一步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她只得压下立时发作的念头,不甘不愿地也一同前去。
待她们走后,冯氏立刻反拽住冯大夫人的手,焦急道:“大嫂,我早就与你说过,傅晚晴这贱人实难对付。她必然已瞧出了些什么,才将玉儿一同拉下了水。
“可她若是一直将玉儿绑在她身边,咱们又该如何下手。”
“慌什么。”冯老夫人觑眼瞧来,眸中的算计之色沉沉,“进了我这冯府难不成还能由得她,你就放宽心好好等着。”
话已至此,冯氏只得暂忍急躁的情绪,只盼着剩余的计划一切顺利。
而傅晚晴一行由着俏儿的指引,已离净室不远。傅晚玉越来越急躁,恨不得能拿个棒子将这恼人的傅晚晴给打晕,好将自己从她身边解救出来。
忽然,一直恭敬在前头引路的俏儿猛地回头,二话不说抬掌劈来,一记手刀正中傅晚晴的脖颈,傅晚晴尚来不及反应便两眼一番软倒在地。
傅晚玉看得目瞪口呆,尚不曾回过神来时,俏儿已将昏迷的傅晚晴扛在肩上。
俏儿屈了屈膝,指了指傅晚晴,又指了指另一间净室道:“表姑娘,暂且委屈您先用隔壁丫鬟们的净室换一下衣衫,奴婢这就带着她去布置一二。”
傅晚玉这才反应过来,心底的畅快恨不得立时便蔓延出来。她兴奋非常,也就不计较那净房的简陋,由跟着她一同前来的大丫鬟春竹换上干净衣衫。
隔壁响动不断,傅晚玉陡生好奇,干脆趴在墙壁上偷听动静。谁知这一趴,竟让她发现了内里洞天。这墙上也不知被谁凿出一个小洞,她透过此洞,居然能将隔壁的情形瞧去大半。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隔壁的屏风碍眼,害得她只能通过衣裳辨别屋内人身份。
隔壁,俏儿已将昏迷的傅晚晴安置在**,并为其宽去大半衣衫,等将香炉中熏香点燃才悄悄推门而出。
临走时,她特意敲了敲隔壁净房的房门,压低声音说道:“表小姐,过一会儿三公子便要过来,您若是换完了衣裳便早些离去,被人撞上反倒不美。”
“知道了。”傅晚玉敷衍应付道,可却没半丝要离开的意思。
不一会儿,门外便响起远去的脚步声,她依旧兴奋地趴在墙壁上,略等片刻终于等到冯鹤的到来。
那冯鹤还是一副畏缩模样,小心推开门后停留了半晌,才敢小心向着依旧昏迷着的傅晚晴走去。
傅晚玉只听得“咦”的一声,再伸眼过去瞧时,冯鹤已褪去了素日里的老实,两手灵活地在傅晚晴的身上游走。
被随意剥下的衣衫翻飞,傅晚玉双颊红透,羞得不敢再看。隔壁**靡的呻吟与低吼声交杂,她羞得连耳朵也一同捂住,几次都想夺门而逃。
可是,她更不愿放弃任何能欣赏到傅晚晴痛哭的机会,若傅晚晴醒来时瞧见自己的惨状,也不知该是何悲痛模样。她得意想着,又耐心忍了片刻,忍到隔壁终于停歇了声响。
净房又陷入一片寂静,累极的二人相拥着昏昏睡去,可俏儿唤来围观的众人依旧不曾到来。
傅晚玉急得团团转,却又怕贸然过去会损了自己的清誉,只得唤自己的大丫鬟春竹去探探情况。
谁知出去另寻他地如厕的春竹竟还不曾归来,她焦急地在原地转了数圈,也不曾等来半个人影。
若再这般等下去,难保苏醒过来的傅晚晴不会拾掇好逃之夭夭。她咬咬牙,只得放弃等待春竹的打算,提起裙子亲自去唤人来。
因事关两府名声,冯大夫人也怕闹僵起来难看,便挑了府中最为偏僻的地方临时充做净室。
这本是贴心之举,无奈冯府后院甚大,傅晚玉虽时常来玩,也不曾走过这等偏僻地界。她出门狂奔几步,竟半丝人影都没寻着。
她急得直跺脚,正欲另寻他路时忽然眼前一亮,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