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毕竟是戴绿帽子的事情,像傅安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承认这样的丑闻,但是傅安竟然答应了,那就说明余西楼这个人,傅安真的是恨不得将她踩在泥地里,永世不得翻身。
秘书看着面前的傅安,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今天一天都处在欲言又止的状态里,他不懂自己的老板为什么会上赶着去认这样丢人的新闻,尽管他知道这件事情自己的老板占理,但是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叱咤商场的大老板来说,无疑是最丢面子的事情。
到底,他还是没忍住开口道:“关于接受采访这件事情,我觉得您还是再多想想的好,毕竟不是什么……”
“斯文,你有过被自己看不起的人抢走自己东西的时候吗?”傅安忽然开口这么问他的秘书,秘书一愣,半天才说:“我不太懂您说这话的意思。”
“自己的宠物要是不忠的话,杀了才好吧?既然我不能杀她,就得把她踩在泥地里,为了这些,丢一点面子算什么?你以为我凭什么走到今天,我要是一直要面子的话,我能将这些生意做得这么成功吗?”
傅安脱口道,“你啊,不要一直都是一根筋,现在舆论完全是偏向我的,我可以借此树立一个宽宏大量的好男人的形象,还可以借此让她更加不堪,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抓住才行。”
秘书无言以对,他的这个老板的确是为了成功不择手段的一位,拿得起也放得下,没有什么他不能做的。
话说到这里,他也知道阻止不了自己的老板了,只好说:“记者说七点到,您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了,就让他们直接来办公室吧。”傅岫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弯了弯,余西楼,没想到吧,五年之后,你还是一样,要栽在我手里。要怪就怪,你为什么要和傅岫接近呢?
秘书见他表情怪异,不再打扰他,转身退了出去。
“您好,傅先生,是这样的,在采访之前,我先跟您沟通一下,为了能第一时间发布,我们采取直播的方式,您觉得可以吗?”
傅安挑挑眉:“可以啊,你们怎么方便怎么来。”
记者感激道:“您真好说话,那我们就开始吧。”
余西楼打开那个视频,她瞪着眼睛,尽管傅岫劝她不要去看,但是她还是没忍住,她想看看傅安到底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傅先生,请问对于您前妻和李钊李大师的这段感情,您怎么看呢?”
“怎么说呢?按理说,我们既然已经离了婚,我说什么也没什么用了,她现在找到了幸福,我也表示祝福。只是希望这次她能守好本心,不要再犯之前犯过的错误了。”
“也就是说,您是祝福他们的是吗?”
“祝福肯定要祝福,毕竟相爱一场,夫妻一场,尽管我现在还没从那段婚姻中彻底走出来,但是该祝福还是得祝福,毕竟没走出来是我自己的事情,和我前妻也没什么关系了。”
“那网上关于您前妻的传闻,也是真的吗?”记者似乎不太敢直接开口,拐了个弯。
傅安道:“哦,网上的事情我也看了看,但是这种事情吧,也不能只说她一个人的不好,可能当时我过于在乎我的生意了吧,所以忽略了她的感受。如果,那时候我能多抽点空陪陪她的话,她可能就不会那样了,她爸爸估计也不会做那种糊涂事了。”
这些回答听起来都是十分为余西楼着想的话,却是把网上说的那些关于余西楼的事情全部肯定了一遍,这下全网公敌的余西楼也算是百口莫辩,有了石锤了。
“听说,您前妻还生了个孩子,这孩子是您的吗?”
傅安听到这里,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他说:“这点我不清楚,我们离婚的时候她还没有孩子,不知道是谁的。但是如果是我的的话,她应该会来找我吧,毕竟没有那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孩子受苦,而我有足够的经济能力。”
余西楼看到这里扔了手机,她心口闷得发慌,站起身来走到了床边。
这是一个酒店套间,傅岫带她过来的,暂时不能回家,这里傅岫相当熟悉,也相当安全。
脑子里一团乱麻,谢莹的电话来了。
“你明天就不要来了,我怕公司门口被堵,不过你也不用害怕,我是不会对外宣称你被解雇的,毕竟你现在如此落魄,我可不能落井下石,虽然你做了错事,但是我不能看着你流落街头啊。但是,我会对外称,暂停你的所有工作,不过也就是一周左右吧,等这个风头过去了,你再回来。”
“好。”余西楼答应得很快,又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你放心,后面日子的工作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谢莹那边忽然沉默了几秒,嗤笑道:“何必客气呢?毕竟姐妹一场不是?”
“是啊。”余西楼也笑了笑,“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呢,我的好姐妹。”
“你是不是被刺激得精神失常了?”谢莹听她这么说,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是吧?”
余西楼笑了笑,开口道:“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要进组,不过你身边暂时让谁来照顾呢?”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张姐会安排好的。”谢莹开口。
“好的。”余西楼应声,又说:“那我挂了,你进组的时候注意安全,如果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你疯了?”谢莹觉得余西楼很怪,说不上来的那种怪异,“你是不是被消息冲击傻了,关心我干什么?我好得很,你还是好好关心你自己吧!”
余西楼还想说些什么,谢莹却已经挂了电话了。
她放下手机,看着玻璃**的自己,原来虚伪起来的感受是这样的,不过她貌似做的不太好,因为谢莹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了。而那时候,无论是谢莹还是傅安,她都蠢得像个傻子一样无条件地相信他们。
现在才知道,怪不得谢莹那时候总是说她傻,她哪是傻字可以说的,她纯粹是蠢。
回过神来,她听见傅岫在打电话:“好了,现在可以发了,傅安会对这个礼物大吃一惊的。”
余西楼转头看这傅岫,发现他的表情就跟自己刚才跟谢莹说话时,玻璃上倒映的表情一样,虚伪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