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闺房(2 / 2)

二人四目相视,有淡淡的暧昧在房中回**开来。

齐嘉半起身,长臂一伸,便将榻几对面的皇后捞了过来。

突地腾空而起,腰间还多了一双滚烫的大手,向清欢小小声地惊呼。

这时节,窗户都开着,这一声如猫儿般的娇呼,顺着窗棂飘散出去,被园中的清风裹挟,恰好送到李德全的耳中。

李德全的耳朵动了一动,嘴角漾起一抹猥琐的笑。

不多时,倚翠园里头的丫鬟侍卫就被他赶得远远的,只留下两个手脚麻利的丫头在门口守着,以备主子随时召唤。

屋里,向清欢仰躺在榻上,身侧,齐嘉正支着上半身,含情脉脉地将她看着。

“皇上,大白天的……”她挣扎着起身,却被齐嘉一手按下。

“别动,就躺一会儿,这屋里没别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齐嘉说着,一手支颐侧躺在她身边,道:“今日累了吧,那些命妇都不是好相与的主。”

躺着确实舒服,向清欢放弃了抵抗,“还好,每年见个两三次,顺眼的多说两句,不顺眼的少说两句,都随我心意。”

她突然侧头看向齐嘉,露出一个笑,“这不就是皇后的特权嘛,我能得罪她们,她们却不敢得罪我。”

齐嘉觉得好笑,伸手拧了拧她的鼻尖,又道:“朕听说,你在后院发落了大夫人?”

向清欢惊讶地睁大眼,“皇上在向府的消息也这么灵通?”

齐嘉咬牙去拧她腮上的嫩肉,恨不得自己亲自啃上一口,“是左相告诉朕的。”

向清欢愣住,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若有所思。

父亲大概已经看出皇上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向家二房和大房彻底分裂,这才故意让皇上知道她发落了大伯母,好让皇上满意。父亲最是重情重义,他牺牲长兄的遗孀,必然是为了更重要的人,比如,祖父。

“皇上,”她侧过头,一眨不眨地看着齐嘉,“您准备怎样发落祖父啊?”

齐嘉顺了顺她散落在肩颈处的秀发,才道:“皇后想如何处置呢?”

向清欢轻叹,头不自觉地往他怀中靠了靠,道:“他毕竟是我祖父,年纪又大了,还不知能活几年。而且大伯母他们一走,祖父身边也没了得用的人,想来也掀不起什么浪花。皇上,您大人大量,就放他一马,索性他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她的小脑袋在他怀中蹭了又蹭,好像皇祖母在世时养的那只波斯猫。齐嘉爱怜地摸摸她的发,柔声道:“好,都依你。若他从今往后能安分守己,朕便允他颐养天年。”

向清欢点点头,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齐嘉失笑,又好奇道:“你方才说你祖父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这是何意?这些年,朕冷眼瞧着,你父亲可是个一等一的大孝子,否则,也不会三番两次的被父亲和哥哥拖累。”

向清欢睁圆了眼睛,“这个嘛,臣妾要是说了,也要大吃一惊的。”

齐嘉不信,抬了抬下巴,“说来听听。”

“皇上,我大伯母可是安国公的女儿,真要算起来,还是您的堂姐。”

齐嘉点点头,“这个朕知道。安国公一脉,最是没出息。若不是父皇当时可怜他们生活困难,保留了一世的爵位,现下怕是都饿死了。但父皇的一番美意,安国公却不珍惜,宠妾灭妻不说,还**无度。

他的几个儿子更是荒唐,所以,安国公家的子女,父皇既没有赐封世子也没有册封郡主。待这些蛀虫享完这一世的荣华富贵,以后就尘归尘,土归土了。有这样的堂兄弟姐妹,朕都觉得颜面扫地。”

向清欢看着他一副义愤填庸的表情,“扑哧”一声笑出来,仰躺着笑得不舒坦,还侧过去蜷着身子大笑特笑。

齐嘉不明所以,见她蜷着小身板笑得开心,也跟着咧开了嘴,“你笑什么?朕可说错话了?”

向清欢笑了好一会儿,才翻过身来,笑道:“皇上,臣妾要是告诉您实情,可不许生气的。”

齐嘉犹豫着点点头。

她尽力敛了笑意,一本正经道:“皇上,我大伯母她,不是您的堂姐,只是舞姬生的庶女,是不是国公爷的孩子都难说。还有那些您以为的堂兄弟姐妹,很有可能也是庶子庶女冒充的。”

“什么?!”

向清欢又抖着身子笑了起来。

“这是怎么说的,皇室宗亲要上玉牒的,岂容他们胡来。”齐嘉愣住,一脸不可置信。

“是真的,皇上。我大伯母嫁过来后,行事作风都不似世家嫡女。您猜怎么着,她为了博得大伯父的欢喜,竟去勾栏里挑了些风流女子来给伯父做妾。那些女子出身下贱,即便有了子嗣也威胁不了她的地位。

偏她们最会伺候男人,大伯父享受之余,对这位大度的嫡妻也另眼相看。父亲起疑,便暗中着人查探,发现她不过是一舞姬的女儿。那舞姬颇得宠,惯会蛊惑男人,便说动了安国公,将她的女儿记在了嫡支下。”

齐嘉半信半疑,“国公夫人为何要同意呢,这种事情,只要她不肯,安国公也不能怎样。”

“若是国公夫人还在,自然是不会同意的。您忘了,国公夫人去了好多年了,现在在国公府里的,是继室,而这个继室,也不过是个空壳。”

齐嘉细细回想,终于记起,当年国公夫人去后,安国公竟纳了一个商贾的女儿做继室,当时此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安国公为了钱财,连老祖宗的体面都不顾了。

如今看来,安国公得了那商贾之女的钱财,便弃之如敝屣,竟让些庶子庶女充作嫡支血脉。

他叹了口气,“罢了,索性他们也只有这一世的风光了,这些腌臜事,朕懒得管。”

向清欢凑近他,神神秘秘道:“自有人替皇上分忧。今日在上房,臣妾亲眼看到,那吏部李侍郎的夫人,好像使了丫头去查大伯母了。那李夫人,可是出了名的碎嘴,只要她知道了,不出两天,满京城都知道了。”

齐嘉敏感地问:“大夫人说了什么,竟惹得人家要查她?”

向清欢面上一红,别过头去,“女子之间的谈话,岂能告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