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尧抬起头,眸光中多了沉冷,似乎他也对刘雄不耐烦了,只听他反问:“你有看到这扇铁栏被打开过?”刘雄怔愣地摇了摇头。
盛世尧懒得理会他,敛回目光勿自再盯着铁栏若有所思,我心中一动难道那铁栏真的有什么蹊跷不成?也走过去伸手刚想去摸那铁杆,却被他突的一声低喝:“别碰,杆上有毒!”
我下意识的把手一缩,耳边几声倒抽凉气传来,侧转过头就见刘雄几人纷纷摊开自己的手掌在看。刚才他们几个全都有抓过铁栏杆,而此时掌心发紫了。
刘雄急叫出声:“不好,我中毒了。”
其余两个抓过杆子的也异口同声而叫:“我也中毒了。”余下的几人虽然没中毒,但都被吓得往后倒退了三步,一脸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碰。
就目前而言我认为盛世尧组建的这支队伍是一盘散沙,毫无团队精神,各人心里都藏了小九九,让一块打架时还行,但是真到了生死关头谁都可能出卖谁。
显然那毒性很厉害,他们三人的手不过转瞬就变成紫黑的了,刘雄惨白着脸去问盛世尧:“全哥,这可怎么办啊?我们会不会被毒死?”
盛世尧沉默不语地盯着他片刻后突然冒了句:“这不是要问你吗?”
就是我听了这话也不由一愣,狐疑地看过去,只见他眸色清冷甚至含了一丝凉意,眼神里有着不容质疑的寒光:“毒不是你下的吗?”闻言我眼皮一跳,直觉去看刘雄的反应,刘雄先是愕了愕,随后一脸吃惊地问:“全哥,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这毒怎么可能是我下的?”他还扬了扬已经变成紫黑的手,“我自己都中毒了啊。”
我蹙起了眉,原本听盛世尧这般说时也觉惊异,不知道他是在故意诈刘雄还是真的瞧出了端倪,可看到此处忽然觉得这个刘雄是真的有问题。
他此时的反应不是他之前所展现的耿直人设该有的反应,他应该直接跳起来怒发冲冠,暴跳如雷,而不是现在这般故作吃惊却直言辩解。
果然,盛世尧一语道破:“你既然是下毒的人自然有解药了,而且你手上那紫色的颜料不觉得涂太深了吗?”几乎是立即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向刘雄的手,再与另外两人的手掌相比,果然颜色要深许多。而且那两人手染了毒后面上一直忍着痛楚,额头都冒出冷汗来了,刘雄却全然无事。
真假立显!
立即那几名犯人都离了刘雄身旁,全都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有人开口怒骂:“刘雄你小子玩阴的。”
我看着刘雄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眼神里也不停地在闪烁,最后一脸阴沉地开口:“玩阴的又怎样,就是要玩死你们这帮蠢蛋!”
“你……”
“谁敢上来?”刘雄扬声而喝,“信不信让你们当场暴毙?”
原本想冲上去厮打的犯人都被吓得顿住了脚,面露惊怒又不敢作声。刘雄得意洋洋地用讥讽的眼神扫视我们,最终落在盛世尧身上,嘿嘿一声笑了道:“全哥,你真厉害,居然还懂毒呢。”
我心说原来的木全恐怕是不怎么懂,但现在的这个,懂的东西要比你想象得要多得多。
盛世尧的态度极其倨傲,语气淡冷而反问:“会很难吗?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用紫叶草与亚丁两种药混合而制,虽无色无味,但不该抹在铁上,它会覆盖掉金属的光泽且泛黑。”
听到这处我不由失笑,看那刘雄一愣一愣的表情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种毒药的配方吧。不过我也不懂,无从辨别那毒药的属性是否正确。
没想盛世尧语锋一转:“与你说这些也无用,因为毒根本不是你的。”
刘雄的瞳孔缩了缩,“你凭什么说毒不是我的?”
“因为你对毒性一窍不通。紫叶草与亚丁根本就是相克的两种药草,不可能混合到一起,但凡你懂一点点刚才就立即反驳我了。”
空气静凝了一瞬,刘雄从齿缝中迸出话来:“你诈我!”
盛世尧直接嗤笑出声,眼神讥诮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