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否认,军事是否强大与科学和进步是分不开的,这是历史用无数生命和血告诉给我们的事实。确实我所见到的沐族真挺落后的,所以,“你是不是想说这个阵是他们俩设下的?”
盛世尧:“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我静了一瞬,道出心头的疑惑:“为什么你对秦臻有敌意?”
但他矢口否认:“我没有。”
没有吗?可我真有这样的感觉,几乎事事他都往秦臻身上想,虽然也证实了他的判断并没有错,可就是觉得他对秦臻隐隐有着敌意。
回念到问题上顺着思路而走,如果沐族人包括懂些玄术阵法的族长也没有这个能力来布置这迷踪森林,那么就只有是外族人秦臻和“晓”了。
我蹙起了眉,似乎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他俩不是偶然闯进这个部落的?”
果然听见盛世尧轻应:“世间极少有偶然之事发生,更多的是蓄意而为。”
“可是……”我顿了顿,“他们五年前才不过十五六岁,会可能被苏族或者黎族派来作卧底吗?”嘴里问着,心头却已经有了答案:在这个空间内十五六岁根本不能算小了,从阿丽的早熟已经能窥见一二。
这次盛世尧没有对我反讥,只道:“永远不要轻视任何人。”
我没有轻视,只是主观上不希望事实是这样的。我可能不接受的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有如此深的城府与心机,可以接受秦臻和“晓”无意中闯入沐族,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施展小计,可如今连他们的到来都原来是蓄意而为。
再回头想两次入梦看见两人的争吵,再联系当下的局势,多了更深的解读。
或许是“晓”被这个环境同化而不忍按原计划再进行吧。毕竟人是感情的产化物,与沐族人相处了五年总有一些人与事是难以割舍的,也总有一两个是走进心中的。要她亲眼目睹灭族,她做不到只有选择离开。只是她的选择被秦臻用情谊没收了。
无问当初是何缘由被选中来到沐族当卧底,也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被迫,两个人在这个族落里同甘共苦甚至同生共死了长达五年,这般情谊是没有人能替代的。
所以即使两人意见起了分歧可是“晓”也一次次地在尝试说服秦臻,同样的秦臻也以他的方式在挽留她。
长久安静终于使我感到有丝异样,从沉思中回神发现天色已逐渐昏暗下来。抬头竟不见盛世尧在旁边,连忙环视四下,放眼视界内都看不见他身影,我一下就慌了,扬声而喊:“盛世尧?”空气静凝无人回应,他怎么会突然就撇下我走了?不应该的啊。
之前或还可能是他的魂又回我意识层中,可眼下他暂时成为了木翼,属于正常人,所以只可能是他自己走掉了。难道是我想得太入神没留意他已经前行,而他又因为眼睛不好并不知我没有跟上,所以就这样走散了?
很是不安,我对阵法一窍不通,要是没了他的指点我不可能走得出去。尤其是等到天黑了之后,原本我还能有所依持的视力不再占优势,就与瞎子无异了。
不能再犹豫不决了,抬脚便循着之前走得方向我而走,依照盛世尧的脚程按理不可能走出太远的。可当我走出几十米远时就嗅到空气中有危险气息,甚至敏锐地能感受到盛世尧所说的“有风”是怎样一种触觉,那风极细微,拂在脸上几乎感受不到却使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忽然头顶传来动静,我想也没想扬起刀劈向空中。
明显的刀钝感使我心头一沉,真不是我的错觉,不敢有任何迟疑直接朝着气流异常的位置再劈去。听见哨声鸣响的同时那东西也呈直线状态摔落,我定睛而看瞬间惊恐,是蛇!
心中一咯噔,刚刚的哨声怕是蛇呼唤同伴的指令。我防备地环看四下,削尖了耳朵去细听,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让我胆颤心惊,只是始终也没见蛇群从草丛堆里出来。正要暗舒一口气,突然背后一股重力将我推得往前踉跄而倒。
单膝摔地的一瞬感到后怕,什么时候背后多了一个人也不知道?回头就欲挥刀劈过去,却见一道黑影遮住了仅剩的微光,我立即认出这背影惊呼而出:“盛世尧?你去哪了?”
蓦的心尖一抽,看见他的左肩爬了一条毒蛇,蛇头正对着他的脖子吐信。从那蛇身的花纹判断毒性一定十分强,我没敢再出声,想着以他的能力应当能摆平眼前这局面。
果然下一瞬他以极快的速度拂开了那条蛇,我暗舒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正要上前询问,可他突然无预警地朝我倾倒而来。下意识地伸手环抱了去扶,可错估了他的体重,踉跄后退了两步都没站稳,直接连带着再次摔在了地上。
刚刚被推倒时至少还能作出反应,这回我不但是后背着地还被盛世尧给沉沉压住,疼得我龇牙咧嘴倒抽冷气。
“你怎么了?”我对着压在身上的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