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哟~”姜小艾朝小伙子眨了眨眼。

他们约定好了，如果季斐然和姜小艾把直播在线人数冲上一万，小伙子就把手机送给他们。对小伙子来说，直播人数翻了一千多倍，要是真能这么给力，忍痛割爱也无妨。

对于季斐然而言，运用法术再简单不过。

姜小艾也很有信心，以前她的室友就特爱看魔术直播，人家那魔术视频号搞了三十多万的粉，直播的时候十几万人在线。季斐然的法术比魔术还炫酷，直播在线一万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过，网络直播都是公开的，万一一不小心太火爆，把医院那边的人也招来了可不好。

于是乎，俩人来了个大变装，换上便利店的工作服，戴上大墨镜扎上丸子头，把瘦脸开到最大……

“为何照得我俩越发的像九鳞？”季斐然吐槽。

姜小艾“啧啧”叹息：“现代人可不就是爱蛇精脸嘛？”

季斐然欣赏一番自己的新造型，又捏了捏自己和姜小艾的丸子头，似乎不太满意。他把两鬓的头发拆开，垂下两绺卷毛，自觉微风吹拂，卷毛飞舞，才比较潇洒飘逸。

“开整！”

两人合作非常有默契。姜小艾负责解说，渲染气氛，季斐然负责变“魔术”。妖尊殿下相当的敬业，一个魔术接着一个魔术，都不带重样的，看的人眼花缭乱。一会儿变小猫，一会儿变小狗，一会儿变出一对翅膀飞啊飞，一会儿又大变活人，给小伙子整了个双胞胎……

观看直播的观众也很嗨，大半夜的，评论区炸了锅，一边是舔屏党疯狂夸赞卷毛帅哥颜值逆天，墨镜都遮不住帅气；一边是魔术党疯狂夸赞这些魔术新奇又真实没法破解，宛如法术。还有一波不信邪的，一直在底下刷评论出难题，让季斐然变这个变那个，没想到只要他看一眼，全都能变出来。

小伙子眼睛瞪的滴溜圆，不敢相信自己身边变出来又突然消失的这些东西，到底是真还是幻？

观看直播的人数蹭蹭往上涨。十涨到了一百，又从二百涨到了五百多，然后上涨的速度突然就减缓了。到了八百多时，再也涨不上去了。

无论姜小艾解说的多么**，季斐然表演得多么卖力，数据就是这么任性，说不涨就不涨。

姜小艾eo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呀？”难道这就是现实世界，根本不存在什么金手指？就算是法术加身，一样没法事事如愿。

“大神，两位大神，我的两位活大神呀，你们已经很厉害了！”小伙子激动地去握季斐然的手，被无情地躲开了。他又去握姜小艾的手，突然脚底一滑，屁股差点儿摔成八瓣。

姜小艾瞪了季斐然一眼，示意他不要这么小心眼儿。

“我叫刘超越！”营业员小伙子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我爸说我是老刘家的独生子，要超越老刘、超越自己、超越梦想！你们，你们让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季斐然拧了拧眉头：“说人话。”

他突然有点想念孟陆，那个人类小子总是听不懂他的意思，成天懵懵的。若是孟陆来了，定要汗颜：一个人类怎么比妖怪还不会说人话？

“哪有真的能一夜成名的主播呀？我听说那些有名气的主播都是干了很长时间，才积累那么多粉丝的。咱们这才一晚上，才一个多小时，就涨了那么多粉，已经很厉害了。”刘超越激动地说，“很多主播背后都是有团队的，咱们也可以组成一个团队。每天直播变魔术，相信要不了多，咱们的粉丝数一定会非常多的！到时候接广告、变现，那家伙，那钱哗哗的……”

一提到钱，姜小艾就两眼发光：“当然可以！我们家季先生要多少魔术，给你变多少魔术！尽情播，随便播！”

“……”季斐然一脑门子黑线，小丫头打鸡血一定要拿他来祭天吗？不过，“我们家季先生”这几个字，还是挺入耳的。

“不过嘛......”姜小艾小手一摊，“这手机……”

“这个还不行。”刘超越抱住手机。

姜小艾朝他翻了个白眼儿：“怎么的，东西不想给了？”

刘超越悻悻地道：“咱们毕竟还没到一万呢，得有契约精神不是？”

“哼……”

刘超越眼见姜小艾生气要走，生怕失去了刚刚找到的合作伙伴，连忙指着柜台能用，你们先……哎呀我滴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