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艾脑子“嗡”地响了一声，全身的血液都开始热情燃烧。搞定季渊等于完成空间裂缝任务等于业务量第一再等于五万块奖金！妈耶！天大的好事……才怪！她甩了甩头，告诉自己冷静。

奖金诚可贵，小命价更高。

“我有一个疑问，希望各位领导可以如实解答。”姜小艾道。

“业务量第一的奖金是五万块，这个没错啦。”陈部长笑眯眯地说。

“不是这个问题。”姜小艾摇摇头，“我想知道，钥匙毁坏之后，如果我没来得及回现实空间，就跟姜筱一起被杀。我会怎么样？”

陈部长神色一滞：“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复杂。”

“我会死，对吗？”

“不是正常意义上的死亡。”宋俊凯毫不避讳地答道，“你的意识不会跟姜筱的躯体一起死去，只会在这个空间里漂流，无法继续任务，也无法回到现实空间。”

“就像是……孤魂野鬼？”

“你的比喻很有趣。”宋俊凯笑了笑。

姜小艾扯了扯嘴角，她可不觉得有趣，只觉得后怕。幸好自己在黄侗手下活了下来，否则，她如今漂流在这个空间里，现实空间中的肉身失去意识的支撑，能存活多久？就算公司没有泯灭人性，用技术手段让她的躯体保持生命体征，她也就是个活死人罢了。

“害怕了？”宋俊凯莞尔。

“如果是你，你不怕？”姜小艾心里窝火，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尊敬。他祖奶奶的，明知道这活这么危险，还一个劲儿地怂恿她接，甚至不许值班员放她回去。怎么着，想把她困在这儿，逼她不得不接？万恶的资本家！

“当然会怕，所以技术部研发了一项新技术，用以补全空间高难度任务中的bug。”

“新技术？”

宋俊凯向旁边的爱丽丝特耳语了几句，爱丽丝特点点头，在面前的虚拟电脑上快速输入几个代码。

姜小艾面前的显示屏上白光一闪，下一瞬，屏幕前凭空出现一个全面屏智能手机。手机屏上出现两个指纹解锁光圈，光圈旁边还有一个红色圆点。

“空间穿梭装置，一次最多可绑定十人进行空间穿梭。”宋俊凯解释道，“也即是说，将你和季渊的信息输入其中，即可完成绑定。你可以带季渊自由穿梭，将他送回《恋爱妖精》空间。如果你遇到死局，也可穿梭到其他空间，进行紧急避险。”

姜小艾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这台看似普通的智能手机，嘴巴一张一合，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作为一名穿书人，她太明白这玩意儿意味着什么了，这完全就是个“开挂神器”！

以往进行穿书任务时，穿书人只能等待系统安排，进行现实空间与任务空间的单向传输。所以，在钥匙毁了以后，姜小艾跟系统失去联系，没法回现实空间，只能被动地等救援。

有了这台空间穿梭装置，她就可以跟系统说“拜拜”，想去哪个空间就去哪个空间，想什么时候跑路就什么时候跑路。自由穿梭不是梦，欧耶！

“咳咳，”陈陶新一本正经地道，“小艾呀，集团是很重视员工的生命安全的。”

“那我现在绑定，把季渊传送回《恋爱妖精》时空，是不是就算完成任务了？”姜小艾问。

宋俊凯见她态度缓和，推了推银边镜框：“他现在只能是季斐然，不能变回季渊，更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

按照宋俊凯和陈陶新的说法，完成空间裂缝任务，就要找到所有不属于这个空间的异类，清除他们。

清除方式有两种，对于那些在原空间没名没姓没啥影响的人物，就地处决即可；而那些有名有姓，影响剧情发展的，要送回原空间。之后技术部会启动锚定程序，将这些人锚定在原空间，并封锁空间裂缝。这样一来，空间裂缝任务，才算是真正完成。

目前《人在江湖飘》的时空里发现了三眼蛤蟆妖和妖尊季渊两个异类，技术部通过分析姜小艾上传的黑雾数据，发现这个空间有其他相似波动，怀疑还有其他异类进入。因此，必须顺着季渊这条线，找到并清除所有异类。

姜小艾点点头，思路渐渐清晰。

“还有一个原因，”宋俊凯道，“你先绑定你们两人的信息，系统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