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艾的欲说还休，再度淹没在他汹涌的吻潮之中。但这一回，她不再被动承受，而是犹犹豫豫地轻舔他的唇舌，与他交融在一处。

明显感觉到脊背上的爪尖由刺入皮肤变为轻抚，她主动搂住他坚实的腰，小手徐徐地画着圈儿，自下而上抚摸上去，直至摸到他的脖颈。他的后颈冰凉，却流了许多汗，摸起来湿冷无比。

情潮风暴戛然而止，季斐然微眯着双眸，喉结滚动之下，明显感觉到她指尖的银针刺破了他颈部的血管。

“姜小艾，你以为本尊会惧怕你一根小小的银针？”

“你当然不怕，”姜小艾轻笑，“而且，你的绯魂爪随时都能掏穿我的胸膛，要了我的命。”

“那你还敢！”

“我有什么不敢?”姜小艾昂首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就该知道，就算你掏穿我的胸膛，死的也不过是一个姜筱而已。而我，只要回到我的世界，你就永远也抓不到我。”

“据我所知，你的钥匙已毁。”

姜小艾“噗嗤”一笑：“敬爱的妖尊，你也太天真了。你以为‘钥匙’毁了，就没法儿复原了吗？”

季斐然神色一变。

“你杀不死我的，我也杀不死你，但是，”姜小艾故意将银针往上顶了顶，顶得季斐然不得不微微昂起头躲避，“苍鹰一族最厉害的是爪子，最薄弱的是喉咙。利刃封喉，对你来说当然不至于丧命，可少说也能让你妖力泄去大半。”

季斐然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没有言语，只收回绯魂爪，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他后退两步，脚步有些虚浮：“满意了？”

“再向后三步。”

他脸色很不好看，但还是照做了。

姜小艾勾了勾唇，收起银针，捋起袖子去瞧手臂内侧的“钥匙”刺青，果然，“钥匙”的形状已经恢复了八成。

系统的声音终于不再吱吱啦啦：“SK－0687，姜小艾，信号干扰项已清除，信号已恢复。”

“太好了！”姜小艾依照空间修复部的密码指法描摹，“呼叫空间修复部，黑雾已散，任务完成，申请结束躯体寄宿，返回现实空间。”

“空间修复部收到申请，正在复核，请稍后。”

姜小艾看了季斐然一眼，深知以他强势的性格，必不会甘心忍受威胁。如果不尽快回去，他必然要反击，且他的反击会比之前更猛、更烈。

“SK－0687，申请驳回。”系统最终回复道。

什么鬼？！姜小艾简直要跳脚，驳回申请，难道要她留在这儿被妖尊虐死？！

季斐然只能听到姜小艾说的话，听不到那个虚无的系统在说什么，但从她的眼神变化中，他明显感觉到她的惊愕和仓皇。刚才她的筹码，一是他的薄弱之处在她掌握，二是她可以随时返回现实世界，不受他的掌控。

她也算是个遇事理智的女人，能让她那样仓皇，想必“钥匙”给予她的是“否定”的结果。

“怎么，回不去了？”季斐然一边靠近她，一边试探道。

姜小艾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呵呵，这玩笑真有意思。”

眼见季斐然的笑容越来越深，眼眸中的笑意越来越诡谲，他的脚步更是越来越近。姜小艾纵起绫火咒甩向他，在他面前布起一面火墙。

这法术是他教的，她自然知道挡不住他多久，但好歹能拖上个一时半刻。

“紧急呼叫空间修复部陈部长！”姜小艾急着找陈陶新，值班员不准她回去，她要投诉！她要抗议！她要申请人事仲裁……啊！！！

姜小艾还没来得及投诉，只见季斐然气势汹汹地撕开火墙，后背长出棕黑色的苍鹰双翼，两只手全变成了绯魂爪，直朝她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