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下午去上学吗?”
最近学校的老师都去考试了,只有两个老师在给他们上课。
所以,高年级上课,低年级的就可以晚到一会儿。
低年级的上课,高年级就可以在家或者在学校温习功课,有什么不会可以再去找老师。
“嗯,我会晚一点。”陆文静拿起了一本语文书,翻开了两页。
但是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她的脑海里始终盘旋着她临走之前,晏如是和她说的话:
文静,外面的世界远比这个小乡村精彩的多。
你站在这里看天空,和你站在更大的地方看天空是不一样的。
是啊。
陆文静觉得,只有走出去,才能知道这世界的广袤。
“那姐,你觉得六嫂怎么样呢?”
陆文竹笑眯眯地看着陆文静,平静地眸光下,闪烁着只有只有她才能知道的愤恨与嫉妒。
“六嫂啊,挺不错的,怎么了,”陆文静放下手里的书,转头看着自己的妹妹,一脸疑惑。
陆文竹道:“就是觉得我还没和六嫂正式见过呢,万一我哪几句话说错了,嫂子怪罪我就不好了。”
陆文静以为是陆文竹年纪小,怕说错话或者是做错什么事儿,让晏如是不高兴。
什么也没多想:“六嫂的人很好的,很和气也很温柔,说话做事也很利落。而且,你都不知道,我今天被王大庆给打了,嫂子是怎么揍人的。王大庆平时那么厉害,但是对上嫂子……”
陆文竹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姐姐夸赞晏如是,她的手不断的用力抠着椅子扶手。
很快的,白皙的手背上,就浮现了一条条清晰的青筋。
还真是,相处的这么和谐呢。
和谐的都让她嫉妒的发狂。
看着陆文静张张合合的嘴巴,她真的有一股想要让她永远都闭上的冲动。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正是比较凉爽的时候。
晏如是让大丫看着小丫和阿玉,她和陆观年把陆老四刚刚做好好几个木盒推到了大院儿。
顺便再把大院里的还没剩下的活儿,都干完了。
“这是谁啊!”
晏如是一打开房间门,看着踩得稀巴烂的菜苗,晏如是心疼的都快哭了。
这是谁啊,这么缺德啊!
他们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这些菜苗,被人毁成了这样,都快哭出来了。
“咋了,咋了,”陆观年瘸着一条腿,快步走了过去,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地惊呼了一声:“这是什么情况?”
“陆观年,房间没锁门吗?”
晏如是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要是锁门了,还被人给撬了,毁了他们的秧苗,那这事儿可就大了。
她要是不把这个人给揪出来,她就不是晏如是!
“没有。”
陆观年面色铁青。
都是钱啊,钱啊!
刚吃过饭来溜达这儿来看看自己女儿女婿的晏铁顺,看着面色不善地站在满口的两口子,疑惑地走了过去。
“你们俩这是干啥呢?”
但是当他转头看见满地狼藉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李文芳来过了?
千算万算的,还是让李文芳那个老蒯占便宜了!
“爹,咋办呢,”晏如是满眼通红地看着晏铁顺:“这些菜都没了,我们拿啥给县上的大饭店啊!”
这一下,得赔多少的钱啊!
晏如是真要哭了!
“什、什么?”
晏铁顺瞪大了双眼,满眼不可置信。
“这和你四哥有什么关系?”
晏如是把她和晏如越合伙儿做买卖的事儿说了,“……上次四哥的钱都被我花了,这次要赔钱,我们这的要倾家**产了!”
家里剩的那点,还不够他送去镇子上的。
“这、这糟蹋的哪里是什么秧苗啊,这是钱,是钱啊!”
晏如是大哭。
陆观念心里也乱的很。
心里想着要去哪里借钱,把秧苗养出来。
晏铁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知道这是谁干的吗?”
陆观年摇了摇头。
晏如是只顾着哭,啥也不说。
“你等着。”
晏铁顺匆匆忙忙地朝着家里走。
“王腊梅!王腊梅!”
晏铁顺一进院儿就开始喊自己的婆娘。
吓得正在睡觉的王腊梅差点没从炕上掉下来,没好气地吼了一句:“你喊啥喊,叫魂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