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晏如是虽然不喜欢这个爹,但是看到自己的爹为自己出头时,晏如是的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爹啥爹的,那陆观年是在打人吗,那是在要人命呢!你是他媳妇儿,你不拦着点,还拱火,有你这么当人家媳妇儿的吗!”
晏铁柱的话,说的陆大柱脸都红了。
这是借着说自己闺女儿的不是,说他不会当老人呢。
“爹,你别说她了,”自己的老丈人借着这个由头批评自己媳妇儿,陆观年心里有点不高兴了,“媳妇儿也闹心呢,”陆观年指了指站在一旁不说话的高同志和李同志,道:“王老四带来的,是我媳妇儿卖假酒。”
“卖假酒?”晏如是的声音略略地拔高,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闺女儿一样,好好地看了几眼:“你还有这本事呢?”
晏如是脸颊微微发红。
她总不能说是之前的晏如是死了,现在的晏如是是几十年后,附身在他女儿身上的吧?
到时候,晏如是还能好好地呆在这儿吗?
晏如是表示怀疑。
不得已,晏如是把之前自己说过的话,又和晏铁柱说了一遍:“我是跟家里人学的。”
晏如是这么一说,在场的几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了。
那个人,几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酿过酒,偏偏他们这些大人没学会人,让一个女娃娃给学会了!
晏铁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老天爷对我也太好了吧!”
他生了五个儿子,没有一个随了他心愿的。
现在看来,还是这个丫头是狠得他的心啊!
他又看看站在自己闺女儿身边的陆观年,顿时觉得他自己选的这个女婿配不上自己这么聪明的女儿了!
要不,让他俩分了?
“晏铁柱,你是啥意思,”陆大柱不高兴了,道:“你把人都赶走了,你说你是啥意思?”
陆大柱十分不习惯这样的场面。
“我能啥意思,”晏铁柱白了他一眼,瞅着王老四,问道:“来来来,你给我解释解释,我家姑娘酿的酒,怎么就是假酒了!她这假酒是怎么做出来的,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你看我怎么弄你!”
不愧是父子俩,威胁人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不是我说的,是公社的领导说的,”王老四怎么敢把这事儿往自己的头上揽,赶紧把公社的领导给拉出来了,“是公社里的人接到了举报信,来村儿里调查的。你们呢,要是觉得晏如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那你们好好的配合调查。争取早点的,还孩子一个青白。”
王老四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但是错就错在这个时候说还晏如是青白。
晏如是根本就没做过,又有什么青白需要还的呢?
“你说是有人举报,谁啊?”晏铁柱问道。
王老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扭头去看着站在一旁的高同志和李同志。
院子里的一些人,也同时去看高同志和李同志,看的他们俩浑身汗毛都长起来了。
李同志是个女孩子,被这么多的人同时看着,心里有点害怕,后退了一大步,躲在了高同志的身后。
高同志像是不知道深浅一样,怒声道:“我是从公社下来的,你们得配合我的工作!再说了,你要是没问题,还怕我的调查吗!肯定是你们犯错了,所以人家才会举报的!自己本身就有错误,还不让人说,一个个的还觉得自己有理!”
高同志摆出来一副我是从公社来的领导,你就应该好好地配合我的架势出来,看的晏铁柱直皱眉。
“那也就是说,这事儿你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就来我们家问了?”晏铁柱捡了重点,“那你问出来了没有啊?”
“你们一家都喜欢说谎话!你们家的人会酿酒,不会做假酒,说出去谁信那!而且,你们家吃的那么好,还的养活着一个病人,这么大的开销,都是你们干缺德事儿挣来的!你们都是挣的都是老百姓的黑心钱,都是丧尽天良的!”
高同志说的义愤填膺,仿佛晏如是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躲在屋里的陆观年,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冲出去揍人了。
院子里的人除了陆大柱,其余的几人都是脸色不怎么好。连带他们来的王老四,都觉得他说的话有点过了。
作为从公社下来的人,不应该这么和人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