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就是没有证据了,”晏铁顺显得异常的平静,“你没有证据就来我们家说三道四的,你想要干啥?公社是你家开的,红口白牙的,上嘴唇儿搭下嘴唇儿了,想咋说就咋说呢?我说,这公社什么时候,这么随便了?”
晏铁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高同志的脸色大变,面色涨成了紫色,“你胡说!”
“是不是瞎说的,你心里不清楚吗?”晏铁柱横了他一眼,道:“你一没证实举报信是谁写的,写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二是我们都已经说了,晏如是会酿酒,就不可能做假酒了。你却觉得,会酿酒的人就已经会做假酒。你这么肯定,我要你那证据,你又拿不出来,你这算是干什么?还有,你是公社里的人不假,但是你和一个老百姓摆官威,你不觉得你有点像是活在过去吗?”
晏铁柱的话,让高同志的脸色不断地变换着。甚至是,落荒而逃。
躲在他身后的李同志,匆匆忙忙地说了一句:“抱歉,”也转身跑了。
真丢公社的脸!
这都连着来两回了,还啥啥都不是!
看着三言两语就把人给逼走的晏铁柱,晏如是第一次仔细地打量他。
她好像是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他。
她想,她应该试着去了解自己这具身体的“父亲”。
“他们走了,我们也该说说我们的事儿了,”晏铁柱冷声道:“王老四,你啥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王老四被他说的一脸懵。
“你少跟我来这套,你就说你媳妇儿和你二儿子把陆二柱气倒了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晏铁柱依旧是说话慢慢吞吞的。
“王老四,你想要干啥?你三翻四次的带着你家的人来这儿气人,是安的什么心眼子,你知道不!你咋这么缺德呢,你忘了你当初活不起的时候,是谁帮你的忙了?王老四,你家老二能活这么大,不容易的。别坏事做绝了,到时候啥啥都捞不着!”陆大春怒道。
陆大柱依旧是沉默不语,看的站在晏铁顺都看不下去了。
就算是他怎么不喜欢陆二柱,那也是他们老陆家的人,都被人熊成这个样子了,他这呢还装哑巴呢!
“陆大柱,你干啥呢!被气到的是你亲弟弟,你一点表示都没有吗!”
晏铁顺踢了陆大柱一脚,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我……”陆大柱嗫嚅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你看看你们家,现在是让一个外人熊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让一个女人替你当家,你也不嫌臊的慌!李文芳呢,李文芳不是号称能打败咱们村子里的人吗,咋,一个个的看到公社里的人来了,就都猫起来了?就知道窝里横,屁都不是!”
晏铁柱嫌弃地翻了翻白眼。
对自己的亲弟弟都能这样,还能有啥出息?
他们家闺女儿,还能指望得上这他?
晏铁顺觉得,陆大柱就是一块烂泥,还是已经烂到了地里的污泥!
“我,我,我,我,”我字说了个半天,他也没说出来个子丑寅某来,气的晏铁柱和陆大春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王老四当然不会认把陆二柱气的又进医院的事儿,冷笑道:“怎么,上次从我家讹出来的钱,没够花,这次又来讹人吗?”
还未等晏铁顺说话,王老四又道:“都说你们家总死人,就你们家靠着这么坑蒙拐骗的讹来的钱,能过的起来才怪呢。别等咱们村儿里的人都过好了,你们家还在那儿吃糠咽菜呢!”
“你说啥话呢,我们家怎么了!你们家欺负人,还带这么欺负的吗!”
“我就欺负你们了,咋滴吧?”
“哎呦,王老四,你儿子都已经是残废了,你还挺高兴的是吧?”
“陆大春!你别以为人家叫你一声大哥,大家就真的把你大哥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王老四,你怎么说我哥呢!”
“还你大哥呢,晏铁顺,人家把你当亲家了吗!你幸亏生了个好女儿,要不然谁知道你是谁啊!”
“你放屁!老子打死你!”
“你来啊,你搭我啊!”
“你找死,我成全你!”
屋外的人正打的热闹,屋里的人也一直在手忙脚乱。
陆二柱从县里医院回来之后,就一直觉得难受。
坐也不是,躺着也难受,翻来覆去的。
“二爷爷,你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陆灏问道。
“二叔,你要是觉得哪里不得劲儿,你就说。老六和老六媳妇儿都在呢。二叔,你在医院的时候,医院大夫给你开店什么药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