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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睡吧,”陆观年把晏如是赶着晏如是回屋里睡觉。

晏如是困得实在是受不了了,点了下头,“那我先去睡了。”

本来,晏如是还等着和陆观年说点别的事儿的,可谁能想到,她实在是太累了。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陆观年把灶房收拾的干干净净地,轻手轻脚地回屋睡觉。

朦胧的月光照在了晏如是的讨喜的那张脸上,少了平时的俏皮,多了些陆观年少见的安静。陆观年瘦削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地描绘着她明艳的五官,眼底是晏如是从未见过的深情。

他说:“如是,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儿孙满堂的。”

仿佛是已经看到了他们以后幸福生活的样子,他轻轻地将晏如是拥在了怀中,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翌日一早。

晏如是醒来的时候,陆观年和陆二柱,还有陆老四,已经去参加秋收了。

糟了!

怎么睡到这个时候了!

这都已经七八点钟了,干啥都来不及了!

晏如是急匆匆地吃了一口饭,随便地对付了一口。就赶紧从屋里出来了,先是给屋里的菜苗浇了点水,又给后院的鸡鸭喂了点食儿。

把家里家外地收拾完了之后,才去灶房给陆二柱做饭。

晏如是拎着给他们准备好的饭,锁了家里的门,去地里找陆观年了。

“哎,不对呀,”趁着歇息的功夫,二年媳妇儿又和几个交好的妇人又凑到了一起,嘀嘀咕咕的,“你看到没,这老晏家一个都没来!”

“没来没来呗,没来也没粮食,你管他呢!”他们其中的一个人说道。

“这你就不对了。老晏家一直都是指着老丫头,老丫头一嫁人了,就他们家的那群懒蛋还能吃的上饭?”

“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晏如是能鼓捣着陆瘸子分家,就能鼓动着陆瘸子替他们老晏家当牛做马。”

“哎哎哎,你看,老晏家的老丫头来了。估摸着是找陆瘸子帮忙的,这陆瘸子娶了晏王八的闺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可是咋地,你看看,人家都在那儿下地干活,你看人家在家呆的,多自在!”

二年媳妇儿真是酸的牙都疼了。

同样都是媳妇儿,为啥人家就能在家里待着,她就得累死累活的下地干活呢。

同样对晏如是嫉妒的,还有知青点的那些知青们。

“哎,你们看看,”有知青趁着休息的时候,刚好看着晏如是拎着吃的给陆观年送饭,“这个女人可真够懒得,这都太阳照腚了,才知道下地。”

她更多的是看不起。

凭什么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要比他们这些从城里来的知青还要金贵哪?

他们这些知青,还不如一个村妇吗!

“那个姑娘是新嫁娘,人家丈夫心疼,才没让她下地的,”站在她身边的女人,长得十分的漂亮。一双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样,勾的人移不开眼睛。

说话柔声柔气的,身子弱的一阵风都能吹走了。

明明就是啥都不会干,还硬是跟着这里的妇女学怎么扒苞米。

果然,没一会儿,她的手就已经起了好几个血泡了。

她低头看了晏自己素白的掌心上,长出的几个血泡,眼底浮现了一抹怒色。

她为什么要造这样的罪!

“凌寒,你干不动就别干了,”果然,没过多长时间,有个男的就过来了,“等会儿,我和记工分的说一声,给你记个工分。”

凌寒心中一喜,面上却是忍着疼,拒绝了他的提议:“谢谢王大哥的好意了,要是被人发现,会让王叔很难做的。”看了看那边正和陆观年说话的晏如是,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的怨毒之色,“王大哥,“凌寒的眼圈有点红地看着正在给陆观年倒水的晏如是,道:”有人护着,多好呢!“

语气中是说不尽的落寞和羡慕。

但心底,凌寒也是瞧不起这个人的。

凌寒口中的王大哥,叫王大庆,是王队长的儿子。他喜欢凌寒,明里暗里的给了凌寒不少的照顾。

王大庆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正好看到了晏如是正拿着盆要回家。

他的宝贝还在这里干活呢,怎么这个女人就要回家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