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看，这些东西多少钱？”晏如是一口一个大哥，叫的这个亲。

杨主任的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这会儿看着地上堆着的一堆东西，在把之前的话收回来，那不是自打嘴巴吗。

“大妹子，你看看你这话说的。大哥之前咋说的，现在还咋说。这堆东西啊，大哥也不算了，就估个价得了，你看中不？”

晏如是在心里算了一遍，才应了下来：“好，你说吧，多少钱。”

“二十块钱。”杨主任算了算，才说话。

“大哥，二十块钱有点多了。”刚才买那么多的东西用去了不少的钱，要是再花二十块钱，她兜里真的就比脸干净了。

“大哥，你一点都不实在。”

“那你说多少钱？”杨主任有被拆穿后的尴尬。

他是想要这些东西让晏如是花钱买的。

毕竟，是那个服务员惹的事儿，又不是他惹的事儿，怎么能让他给她收拾烂摊子呢。

“十块钱。”晏如是一下子砍掉了一半儿的价儿。

“十块钱！那怎么能行！”杨主任被晏如是的价钱惊的都跳起来了，“你这些东西，最少二十块呢！不说别的，就是你拿的那块胰子，就得几毛呢！”

“大哥，你不是说给我打折的吗？你看妹子家过的也挺难的，不如你忙帮帮妹子，咋样？”

晏如是眨着纯善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

杨主任有心想说，谁家过的不富裕他都要帮忙，那他还过不过了。但是又想到晏如是的那张嘴，话到嘴边又变了。

“十五块，是最少的了。”

“九块钱，行不行啊，大哥。”

“十二块，已经是最低价了。要是再讲，那我就自己要贴钱了！”杨主任都要哭了。

这个小姑娘年岁不大，但也太能讲了吧？

“大哥，你也别说了，我也别讲了。这么多的东西我也不能让你赔上，十一块好了。我们谁也不占谁的便宜，怎么样？”晏如是笑道。

“……”

杨主任都不知道说啥了。

这是谁占谁的便宜啊？

他都要赔哭了，好么！

最后，在晏如是满意地笑容中，在杨主任愤恨的目光中，晏如是满足地拎着一堆的东西出去了。

杨主任的心都在滴血，回头冲着那个女服务员大吼了一声：“你这个月的奖金，没了！”

女服务员先是一愣，随即很委屈的哭了起来。

旁边的女服务员安慰了几句，就去忙活别的事情了。

……

“如是，你在叨叨咕咕的说什么呢？”陆观年听着坐在后面的晏如是，自己在那儿说话，不由得好奇地问了一句。

晏如是把拿出来的东西又重新装好，道：“我看看，给二叔买的烟料子放哪儿了。观年，你得和二叔说说，让他少抽点烟。我昨儿晚上起来的时候，都听到他在屋里咳嗽呢。”

“奶没了，二叔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陆观年道。

“那也不能靠抽烟排解寂寞啊，”晏如是道：“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的。”

“好，我知道了。我会和二叔说的，让他少抽点的！”

陆观年的脸上都是笑意。

他就说，如是是喜欢他的。要不然，怎么能让这么关心他身边的人呢。

晏如是正琢磨着她带回来的那些小鸡子和小鸭子要怎么养呢，就感觉自己的手腕那儿都点热。

抬起来一看的，那手腕中间的红色的印记好像变得有点深。在仔细看看，似乎又没有什么别的变化。

奇怪了。

晏如是盯了半天，手腕还没什么变化，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