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诺看着众人一脸意犹未尽,想要看八卦的好奇模样。
“陛下,微臣可以关门了吗?赵小姐穿得轻薄,若是病了可不得了,赵阁老别再怨到我身上。”在有心人耳中,徐诺这话说得意味深长,见皇帝点了点头,门被她从里边快速关上。
“请陛下责罚,是臣妾治家不严,耳目闭塞,纵奴造谣。”秦舅母跪倒,以头触地。
皇帝扫了一眼门上被砸坏的锁,并未让她平身,而是一步上前,蹲在她面前,小声说,“舅母跟朕请不着罪,你还是想想如何去敲开赵阁老家的门吧!”皇帝此时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这是本打算算计徐诺和慕容瑾,结果却把赵小乔害了,看来这后位空虚,让很多人不安啊!
众人见无热闹可看便又都随着皇帝回到了前院,独留慕容瑾徐诺主仆几人未走,徐诺帮着赵小乔更衣整理,又让人抬了软轿直接到门口,将二人一同抬出秦府,直接回了公主府。
软轿之上,赵小乔看着旁边的人,心旗摇**,亏她自诩聪明,竟然上了那何芳华的当,她正在赏舞,那何芳华神秘兮兮同她说徐诺独自一人在后院的小筑里歇着,如果有话要说可独自当面去说,有些事赵小乔想要单独同徐诺说明白,觉得这倒是一个机会,便随着她的指点去了,可是进屋之后竟发现徐诺不在,还以为她临时出了茅房,毕竟她的丫鬟还在不远处守着,想来她是不喜人多,自己也将丫鬟打发了回去,可怎知越待越热,见那榻上的窗子推不开,便去推那屏风后的窗户。
艺哥斜眼看着身边的人,心里暖烘烘的,他当时推门而入,并未见到预期之人,但是却看到屏风下边露出的裙摆和踮起的双足,竟从那裙摆的颜色认出了这是谁,鬼使神差地绕过了屏风,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测,她回头抬眸,他躬身抬眼,目光相遇时,她的脚尖直接戳到了他的心上。
赵小乔翘着嘴角,这个呆子,刚才见到自己抬腿就走,现在怎么坐在这窄轿之中,与她臀股相接呼吸相闻也不言语,只是自己也真是无用,怎么就腿软,身子沉,他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见他要走便扑进他怀里吧,“之前,我不是故意撞进你怀里的,我是很热,想要出去透透气,可是一抬腿就毫无力气。”
“在下也不是故意,诺诺刚才说了在下与赵小姐都是中了毒,被人算计了。”艺哥想到二人在小筑中的画面,不由得面色绯红,他们二人竟被人锁在屋内。
“若非我拦着你真会撞那柱子?莫不是诓我的?”赵小乔见他竟然还叫自己赵小姐,心中生气,想要逗逗他!
“当然,为保赵姑娘名誉,撞个柱子而已。”艺哥不敢抬眼看她。
“早知你是个榆木脑袋,便让你撞好了”赵小乔语气娇憨,亏自己还担心他下午春闱撞了影响科举,他可好撞柱子说得跟喝水一样容易。。
“是是是,”艺哥忙点头,又发觉不对,“赵小姐可是后悔了?”
“哼,”赵小乔扭过头去,他之前分明叫自己乔妹,这穿上衣服便变回了赵小姐。
“小姐拦我撞柱时说:公子才华横溢,小乔心生爱慕,若公子不弃,愿委身于你,来日三媒六聘,娶我过门便是!赵小姐此刻后悔了?”
听着这个榆木将自己之前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赵小乔又羞又恼,扭过头去。
“即便赵小姐后悔了也无用!小生的清白给了小姐,你便要对小生负责的。”艺哥回忆着慕容瑾平时对徐诺的态度,红着脸壮着胆子牵起了身旁人儿的手。
赵小乔被他表白的话说得一愣,作势要将手抽回,却被对方握得更紧了,想起刚才小筑中二人于榻上私定终身的画面,瞥了一眼这个不是特别呆的木头,会心地笑了。
轿子被直接抬到了徐诺的院子里,见二人相携而下,面色从容,徐诺才真的放下心来,两人身边的丫鬟小厮已经提前在此等候,二人各自收拾一番,虽有话说,但还是各自先回府去,来日方长。
当夜徐诺将事情的前后都说于大长公主听,“京中不乏聪明人,你且派人去赵府和徐府都说一声,婚过几日再定,不急于一时,至于对外公开,可以等春闱之后,这样便不会落人话柄了!”
徐诺深觉祖母说得有道理,赵小乔和艺哥半路离席,在加上小筑内,若是第二日便传出婚讯,稍一联想,便会马上想到,徐诺即刻派人去送了口信。
送信人还带回了赵小乔的帖子,当日下午,徐诺在寝室见了这未来的嫂子,二人聊了些心中疑惑。
“何芳华说我一人在那小筑?”徐诺猜想她定是见到自己和慕容瑾二人一同进了小筑,故意想要给她找不痛快。
“是的,我想着上次邀请你,有些事没机会同你解释清楚,给你递了几次帖子,你又忙,一直没得见。所以想与你解释一番。”看着徐诺神色冷峻,“你与这何芳华有旧?”
“何止有旧,是有仇!看来我想抛去前尘,有人却是不肯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
徐诺想起了日前沈天歌的书信,他们夫妻二人这个月底便要抵京,她并不想让她难堪,“且在等等吧,她若是作死,我自会成全她!”
一旁的赵小乔看着眼前之人,心中叹到,不愧是大长公主的血脉!赵阁老夫妇通过女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第二日赵夫人亲自前来谢恩,若非这昭阳郡主一力保全,他们女儿的名声就毁了,后果不堪设想,赵夫人拉着徐诺的手,颤抖着表达了他们夫妻对徐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之心,徐诺本只想保全自家哥哥,不成想竟得了一个闺蜜嫂子,和她强大娘家的感激,这也算是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