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一场(2 / 2)

郡主降临 大长公主 1789 字 3个月前

“这个,陛下料想太后娘娘对郡主的话很可能没说完,吩咐若是娘娘有事,便一同移步养心殿。”然后就见着这一百多人的械斗队伍呼呼啦啦朝着养心殿走去。

皇帝看着徐诺发髻凌乱的狼狈样子,听她一字不差绘声绘色地讲完了在太后宫内发生的全部事,叹了一口气,幸亏自己收到了她的信让李如海去看看,但是这李如海也太没谱了,明明告诉他见机行事,只要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便隔岸观火,可是这个情形,该如何收拾,看着站了一地的众人,皇帝摇了摇头,吩咐给他们都赐了座,徐诺屁股刚一沾椅子,太后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你不是说有话要在陛徐诺用手整理了一下衣襟,定了定心神,“我便是昭阳郡主徐诺!”

“休得胡搅蛮缠,你刚才在慈宁宫分明说你要在陛br>“臣女确实要说,还请太后不要总是打断我的话,这样很不礼貌!”徐诺没好气的说。

太后瞪着眼,忍着不再说话,心说,等一会看我不将你五马分尸。

“我就是昭阳郡主徐诺,至于那瑶妃,便是我的影子替身!”徐诺开口道,再看众人脸色五彩斑斓,却都忍着不想成为没有礼貌之人,徐诺微笑着继续,“去岁,臣女奉命回京,行至京西百里,路遇匪徒,侍卫为了救我全部殒命,侍女护着我逃离了劫持现场,那些匪徒却穷追不舍,不肯轻饶,为了掩护我,我的替身带着侍女替身将匪徒引开,我藏在一个草垛中不敢出来,直到后来祖母派人找到了我,十冬腊月,我趴在冰冷的草垛中数个时辰,身染寒症,因颇通医礼,便自作主张改道江南去养病!这便是前因后果!”反正那劫匪都被他们杀的一个不剩,她说自己逃了,谁能出来说没有?

众人听闻皆是沉默,大家都知道这慕容皇室有养替身的习惯,先皇、皇帝、大长公主都有替身,且这替身一直都是扮做侍女侍卫守在身边,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皇室替身都是大长公主经手,她给自己唯一的孙女安排几个替身,顺理成章,一切都说得通。

皇帝率先开口,“所以,你何时知晓那姚瑶是你的替身?为何秘而不宣?”

“那日先皇后的梅花诗传来,臣女便怀疑了,那诗都是我之前的习作,除了我那替身和侍女,旁人不知,后来得见祖母,更是得到证实,祖母当日入宫觐见,与那瑶妃得见,识出来她便是她老人家亲自为我选的替身,本想拆穿,但见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便以为这中间事有蹊跷,想要调查求证一番再上达圣听,却不成想她竟然意外殁了,祖母便作罢了。”

“那诗是你所做?”

徐诺尴尬地点点头,“因事关先皇后名誉,臣女本不想公之于众,本想单独跟陛下禀告,却不成想”徐诺环视了一周,太后,秦妃,三妃,姚大人,还有几个在养心殿议事的大臣。

太后仍不死心,“你说是替身便是替身?也可能你是替身,那瑶妃才是昭阳郡主。”

徐诺翻了一个白眼,“既然这样,”徐诺闭起眼睛,仔细思考,忽然睁开眼睛,“臣女记得,臣女三岁那年入宫,陛下还是太子,臣女去东宫找您,您哄我玩,做了小猪样子的鬼脸,当时您对我说了些话,您可还记得?”

“这个…”时间久远,慕容远隐约记得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却忘了具体内容。

“您说,您将来若是有我这样玉雪可爱的女儿,做梦怕是都会笑醒。”经徐诺这么一说,皇帝马上回忆了起来,确实如此,当时,只有他们二人,连个伺候的奴才都没有,若不是昭阳,哪里会知晓?他一脸释然。

徐诺看着太后,缓缓说到,“若太后娘娘仍不信,大可以随便发问,最好问一些无关紧要没有旁人知晓的小事。”

太后给秦妃递了一个眼色,二人绞尽脑汁想了一些小事,毕竟昭阳郡主幼时只进过两次宫,她们能想到的事确实也有限,徐诺都一一回答,二人脸色越来越差,看着这姑侄的脸色便知道徐诺当是说得不差,答到最后太后竟恼羞成怒起来,

皇帝扫了一眼殿中众人,对着三妃和秦嫔道,“今日之事母后鲁莽,你们怎么也不在一旁劝解?念在新年将至,不予重罚,各罚半年俸禄,回去闭门思过吧!”说完又看了一眼那姚总兵,瞳孔一缩,“姚晋城以义女冒充亲女,犯欺君之罪,本应株连九族,但念你多年来兢兢业业,便免了株连,赐死吧!”这姚晋城听闻,扑通一声跪倒谢恩,往这养心殿来的路上,他便猜到可能会有这个结果,心中默念:王爷,你可真是害死我了!最后皇帝指着那个徐诺院里烧火的婆子,“拖出去乱棍打死!”

皇帝摆了摆手,众人跪恩后纷纷退出,皇帝觉得困扰了自己这一年来的问题,问题都解了,答案都有了,第一、姚瑶入宫,为何姑母不紧张悲伤,因为在她心中这瑶妃不过是一个连名字都不配有的替身而已。第二、为何二人如此相像,又如此迥异,替身找的时候是根据长相身高,但是长相不变,身高一两年却可以变化颇大,皇帝捂着额头前边的问题都解决了,新的问题又来了,徐诺是真徐诺,还跟阿瑾两情相悦,又有先皇圣旨,二人均已成年,如何才能阻止他们成婚?不让阿瑾与姑母结盟?

不过,皇帝马上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想得太远了,还有一个迫在眉睫的棘手问题——大长公主公明日回来,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这徐诺一直都是她的眼珠子,现在有人要挖出来弹弹珠,原来她以为那是假眼,现在不成想那却是真的,自己该如何同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