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恙摇摇头,“你恐怕帮不上什么。”
贺青城不信,“那柳妈妈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我为什么就帮不上忙?”
夏无恙一挑眉,“你确定?”
“确定。”贺青城坚定地点点头,根本不知道柳妈妈做的是什么事情。
夏无恙勾唇一笑,“其实,柳妈妈使得是色诱之法,要不你也对我使使,说不定能查得更快。”
贺青城怔了一下,随即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我就当你是说笑的。”
“我不是说笑啊。”夏无恙含笑看着他,“你不就是我的面首吗?被面首色诱一下犯法吗?”
贺青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犯法,你也不会犯法的吧。”
因为这法不就是你们夏家定的?
贺青城没有说出后半句话来,夏无恙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了,既然你没有别的事了,不如就先回去等消息。”
贺青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不,我已经等了数日,不想再无所事事了,我今后就跟着你,直到查清楚真相。”
“你不相信我?怕我和刘尚书一样敷衍你?”夏无恙问道。
贺青城垂下眼眸,“我现在谁都相信不了。”
夏无恙笑笑,本以为他只是边关回来的一只小狼崽子,没想到短短的时间成长这么大,都学会防备人了。
“好吧,既然你想待在我身边,那就留着吧,只是不能让别人发现你,尤其是高夫人,不然她会起疑心的。”
贺青城点点头,表示答应。
接下来的半月,他们都住在庆安寺,柳妈妈脸上的伤好了不少,这些日子竟然是高夫人亲自下手上药,照料他的生活起居。
柳妈妈心里十分别扭,但为了银子,还是暂时忍了。
这日,秦夫人上庆安寺来烧香,听主持说高夫人已经在这里住了半个月,特来探望。
“还是姐姐虔诚,竟能在这寺中一住就是半个月,可有领略到什么新的佛法?”
高夫人干笑两声,“我比较愚钝,并没领悟到什么别的,只是对自己的心认识的更加透彻了。”
“怎么个透彻法?”秦夫人追问。
高夫人不知该怎么回答,便敷衍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秦夫人一副了悟得表情,也没再追问,而是将话题引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我家夫君最近不知道发的什么邪火,每天脸拉得那么老长,连看见儿子都没个笑模样。”
高夫人安慰道:“是不是府衙里有什么难办的案子?或者京城出了什么事?”
秦夫人摇摇头,“也没听说啊,再说了,要是京城真出了什么事,你家夫君和儿子那两个千里眼顺风耳能听不到一点儿风声?”
高夫人觉得她说的有理,可是秦大人一向脾气稳定,虽说人有些不懂风情,可也不至于每天都冷着脸啊!
送走秦夫人,高夫人将此事当作家常和柳妈妈说了说,谁知道他听了之后,脸色竟然有些不好。
“柳娘,你这是怎么了?”
柳妈妈笑了笑,“哦,没什么,好像是伤口又开始疼了。”
高夫人马上一脸紧张,“哪里疼?之前不是都结痂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上一点儿药?”
柳妈妈兴致缺缺,语气淡淡。
“不用了,我想要自己出去走走,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