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你对这个柳妈妈……了解多少？”

高夫人忙道：“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吧。”

竟敢说这样的话？

夏无恙有理由怀疑，高夫人这话绝对未经考证。

“那这个柳妈妈，他同意被你养吗？”

高夫人满面愁容，“我就是不知道这面首怎么养，所以才向公主请教啊，我怕若是贸然开口，会吓到人家。”

夏无恙在心里反驳，不，恐怕是他会吓到你。

不过如此说来，之前高夫人对她的好心提醒似乎就有了些道理。

高夫人自己想要养一个面首，不知道该怎么养，于是有求于夏无恙，适当地给个提醒，透露一些风声，权当是等价交换了。

可她这情况还和夏无恙不一样，夫君和儿子可都还健在呢，还都是聪明人，若想要瞒过他们的眼睛，一个字，难啊！

不过更让夏无恙想不通的是，那柳妈妈常年住在烟花之地，高夫人是如何与之结识的？

“这样吧，既然你不好开口，那我就先替你去和这位柳妈妈谈一谈，先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对此是个什么态度？若是他也愿意，那再谈论怎么养也不迟啊。”

高夫人也觉得有道理，面颊上飞快染上一抹殷红。

“那公主你和他说，银子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只要他愿意，多少银子我都肯出的！”

其实这根本就不是银子的事情啊！

高夫人替她安排了一辆低调的马车，特意吩咐马夫从偏僻少人的地方绕到红袖添香楼。

夏无恙到的时候，还不到中午，这个时辰，楼里的姑娘妈妈定是都在睡觉呢。

她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件小屋前面，外面也没人拦她。

扣了扣门，夏无恙道：“柳妈妈，快开门，大生意来啦！”

下一秒，里面就传来一声暴躁的怒吼。

“什么大生意！老娘不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辰！大白天的吵什么吵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夏无恙坚持不懈，一直敲门，后来又改成了拍门，将门板都拍得哐哐直响，像是土匪来拆家一般。

“你要是再不开门，本公主就让人把你这破楼给拆了！”

她说了这话，里面才倏的一下打开了门，“你吓唬谁啊？当朝皇后都是从我这里走出去的头牌，老娘背后的势力，你想象不到！”

在开门的那一刻，夏无恙很自然地闭上了眼睛，因为她知道，面前这个骚男人肯定是一丝不挂地状态。

果不其然，柳妈妈光着身子靠在门框上，待看清了来人之后，笑容才堆满了脸，热情好客。

“哟，原来是公主啊，您可是我的大主顾啊，快请快请，里边请啊！”

夏无恙走进去，眼睛还是闭着的，却准确地摸到了桌椅所在，显然是对此处的地形十分熟悉。

柳妈妈大声吩咐下人，笑容洋溢着：“来人啊，上最好的雨前龙井！”

夏无恙摆摆手，“不用麻烦。”

她自顾自倒了一杯桌上的凉茶，喝进去润润喉，“你先把衣裳穿好，我再好好和你说说这一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