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恙怔了一下,端着一壶雨前龙井正要进屋的秋月白也停在了门口。
贺青城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在门口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一下秋月白,险些掉了那壶茶。
画桥绝不惯着他,想要追出去骂,可等她出去,贺青城早就运气使用轻功跑得无影无踪了。
“算他跑得快,这狗东西,还真以为公主你都要哄着他,让着他了!”
夏无恙按了按眉心,觉得头痛。
“先不管他,刘道长的事怎么样了?”
画桥蔫了下来,“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就是半个字也不说。”
“南山小筑全都查过了吗?”
“查了个底朝天,不过那里似乎早就有人去过一样,别说名单了,就连半片有字的纸都没剩下。”
夏无恙眉头皱的更紧,脸上笑意全无了。
距离答应皇帝的一月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大半个月,要是再拿不到那东西,可真是说不过去了。
“走,去水牢。”
夏无恙看了一眼端茶过来的秋月白,“你也一起去吧。”
水牢是公主府内的水牢,就建在府中一片人工湖的br>
是藏,不是关。
因此秋月白见到八根铁链捆绑的刘道长时,脸色都白了白。
“公主,虽说已经入春,可水还是冰冷刺骨,刘道长他这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非要……”
秋月白不知道夏无恙在帮皇帝查什么,向来知道公主荒唐,却也从没见过她这般残忍的一面。
他甚至一直以为,这间水牢,就是她用来吓唬那些不听话的面首的。
这暗的,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觉。
刘道长半截身子都泡在冷水中,冰凉刺骨,瑟瑟发抖,又因为多日不曾进食,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这样单薄的身子,竟然被八条双指粗的铁链牢牢锁着,没有一丝可以活动的空隙,远远看着,都十分骇人,让人不忍心近观。
夏无恙坦然走过去,画桥适时地搬了一把椅子在刘道长的面前。
此刻的刘道长,已经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夏无恙冷冷地开口,“画桥,给他喝点米汤,养养精神,到明日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呢。”
秋月白背过身去,面色不忍,“公主,这样的场面太过残忍,请恕月白先请离开。”
“等等,你不能走。”夏无恙扭头看他,“再说这哪里残忍了?你可见他全身上下有一点儿伤痕?”
秋月白听此,转过身来看。
刘道长身上的确是没有血迹,若没有刑罚,那将人绑在这里做什么?
“不过是将人绑在这里,几日没给饭吃,就消瘦成这样,这刘道长的身子也太不中用了。”
她解释的时候,还不忘挖苦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