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城气急败坏,“别拿我当你的那些腌臜面首,我们将军府什么东西没有,还需要来你公主府借?我家中丧事未尽,现在就要离开。”
夏无恙没理他后面说的,只将注意力放在了前半段上。
“怎么?嫌弃我公主府里的面首?你不问问站在你旁边的兄弟,他是个什么身份?”
秋月白听到夏无恙提到自己,主动给她行了一礼。
“公主万安。”
这一礼可是惊呆了贺青城,不等夏无恙免礼,他倒快步上前将人扶起,“月白,你何苦给这种人行礼?她是公主又如何,你秋家也是国之栋梁,岂能受这种侮辱?”
秋月白被他扶起来,微微颔首不出声,贺青城正要再说,却被接下来的话又惊了一跳。
“哦,你说秋家啊,三年前就被满门抄斩了,如今能留在我这公主府里做一个面首,已然是本公主最大的恩德了。”
夏无恙状若随意地说出这番话,让贺青城愣在了原地。
“这怎么可能,秋太傅品行高洁,国之栋梁,怎么可能……”
夏无恙撇撇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违背圣意,唯有一个死字,莫说是累世官宦的秋家,就算是亲妹妹我,皇帝也是下得去手的。”
旁人只觉得她在说笑,只有夏无恙自己清楚,自己是谈笑之间说出了真相。
皇家自古薄情,外人只以为她是圣宠加身嚣张跋扈的嫡长公主,却不知即便是她,面对皇帝也需谨小慎微,处处妥帖。
“贺小将军在边疆打仗的时日太久,三年前的事情都传不到你耳朵里了,说这些没用的无益,倒不如好好珍惜眼前。”
夏无恙朝身后的画桥使了个眼色,她便领着秋月白出去,关锁院门,不过片刻,海棠园中就只剩下了夏无恙和贺青城两人。
贺青城还一时接受不了秋家覆灭的消息,追问道:“秋太傅究竟触了什么圣意,要满门抄斩?还请公主以实相告。”
夏无恙靠近几步,在落日的余晖中,眼见贺青城面色越来越红,就知道他已经毒发了。
“说那些有什么用,良宵苦短,贺小将军还不如快些跟我进屋。”
他听得这话,急往后退了几步。
“公主行事太过荒唐,恕我不能从命。”
贺青城感到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从内而外地散发着一股燥热,好像在渴求着什么,从未经过男女之事的他尽管不懂,此刻也品出些什么,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理智。
夏无恙穷追不舍,将他逼到院子的一个角落。
贺青城腿软力散,后背贴着墙缓缓滑落,夏无恙就伸手去抚摸他的脸。
贺青城自然是抵死不从,即便身子已经瘫软不能动,体内燥热难耐,还是摆动脑袋,不叫夏无恙得逞。
她调笑道:“你看你,都这么难受了,何苦一忍再忍呢?本公主长得也不丑吧,你为何这般抗拒?”
贺青城紧皱着眉头,她长得绝对不丑,用美人二字形容也不为过。
此时夕阳的余晖浅浅柔柔的洒在她身上,在五官上打出轮廓阴影,一双桃花眼笑吟吟地看着他,让贺青城晃了一下神,直到脸颊上被什么硬硬的东西咯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贺青城打开她的右手,气愤道:“我绝不会从你,将军府的人想必已经知道我被你带走了,不时定会有人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