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城听了这话下巴险些惊掉了,“你胡扯什么?我又没擦什么香粉。”
秋月白不忍告诉好友真相,但想了想,他早晚也会知道的。
“是你中的情意绵绵针,那上面抹了一种情毒,初始让人眩晕,身上散发奇香,发作时情欲暴涨,身不自控,结束后又叫人仿佛置身冰窖,刺骨寒冷。”
贺青城愣了愣,“什么叫情欲暴涨,身不自控?”
秋月白尴尬地笑笑,“这你都不知道吗?就是……就是和青楼中用的迷情散有些像,却比迷情散更烈。”
迷情散贺青城是知道的,可这什么情意绵绵针,简直是闻所未闻。
他回想中毒的经过,是那公主身边丫鬟鞭子尾端的短针伤了他,那短针上竟涂得是这种让人难以启齿的情毒?这夏无恙平日里是竟作这种欺男霸女的事情做惯了,这种东西竟叫丫鬟随身带在身上!
“这毒如何解?”贺青城急切地问。
秋月白尴尬一笑:“恐怕无药可解,只能……任由发作。”
贺青城脸上一红,他可不想在自己兄弟面前做出什么丑事,还是赶快逃出这里为好,将军府里的大夫是军医,说不定有可解之法。
再次运功,内力还是消散,难不成这情意绵绵针还有消散内力的功效?
可见翻墙这事是不行了,既然如此,那就遁地吧。
贺青城将海棠树折了两根枯枝,塞在秋月白手中一根,“好兄弟,过来帮帮我,在这里挖一个洞。”
秋月白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西斜了,“来不及了,大约再过一柱香的时间公主就要过来了。”
“什么?她过来做什么?”
贺青城边拿树枝挖地,边想着秋月白的话,回想着自己身上的毒,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该不会是想说,那金玉公主想与我……”
秋月白点了点头,差点让贺青城崩溃。
“什么!她还是个公主,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秋月白一摊手,“不然你觉得我为何能在这里?”
这对贺青城更是一个暴击,“难不成你已经与她……是她强迫的你?”
秋月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低头暗自伤神。
这落在贺青城眼中,妥妥的就是一个受人凌辱的可怜小郎君模样,想到自己多年的好友竟遭受如此对待,他心中的火气就一阵阵的冒。
“这还了得!天下还有王法吗?”
贺青城一阵怒喝,手里的海棠枯枝也被大力折断,这时却有人隔着墙接上了他的话。
“我不就是王法吗?”
夏无恙姗姗来迟,叫人拿钥匙开了院门。
一进门就看见墙边一个小土坑,才挖了不到半尺深,引得她发笑:“小将军这是想给自己挖个池塘?何必自己麻烦,要什么和本公主说一声,任他金山银山都给你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