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在这种尴尬的情境之下,在这个随意挑选的地点,她突然意识到叶念棠将车子开到这处僻静之地的用意了。
身体被撕碎的疼痛远远没有心理上的折磨来的更痛苦,裘菲菲咬着牙,完全丧失了力气只能任由眼前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大汗淋漓。
她突然邪恶的想,以后叶念棠知道真相,知道她根本没有所谓的别的男人,会不会在某一个黑夜里突然撕心裂肺地懊悔曾经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这么想着,裘菲菲更是失去了挣扎,就这么一动不动的,任由自己被黑夜吞噬,也任由自己沉沦入情欲,被男人的低吼和粗喘一点点吞进腹中。
事情结束之后,叶念棠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蓝宝石般璀璨的眸子根本漾不起一丝涟漪,他神情漠然地丢了一包纸过去,然后下车靠着车门点燃了一支烟。
裘菲菲的眼神从虚无空洞到慢慢回归理智,却独独少了原先的神采,她动了动手臂,身上被**的痕迹触目惊心。
她拆了一包纸,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身上的**,想要擦干净又完全没有一点效果,白皙的皮肤都被擦拭得泛红,却是徒劳无获。
有些痕迹是去不掉的,就像心里的伤,开了一道口子就很难愈合。
等到手里的一支烟抽完,叶念棠才彻底回过神来,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车上的女孩,更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回敬这一段强迫发生的关系。
叶念棠转身回到驾驶座,还是没忍住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女孩,清醒过来之后到底是有些于心不忍。
“……对不起。”
裘菲菲没有看他一眼,或者说根本不愿意再去看他,只是淡淡的,声音冷得格外彻骨。
“送我回家。”
她的反应超乎叶念棠所料,他以为她会生气,会愤怒,会骂他不是东西,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抵消一些罪过。
可是裘菲菲没有,她的漠然平静和不在乎,像一把利刃戳中了他的胸口,在跳动的心脏里迸溅出血液来。
叶念棠收回视线,启动了引擎,一路上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叶念棠是不敢说,不敢开口,裘菲菲是懒得说,也懒得回应。
僵局在车子到达裘家别墅后被打破,叶念棠松了安全带主动下车,贴心地给后座的她开了车门,她看了一眼,还是从他开的那扇车门里走出来,顺口说了一句“谢谢”。
裘菲菲安静得可怕,安静到让叶念棠心里滋生的愧疚不断蔓延,他分不清自己对她到底是好感、喜欢还是单纯的愧疚和占有欲。
裘家的老管家大老远就看到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大门口,迎上去的时候叶念棠已经开车走了,从车上下来的裘菲菲整理好了衣服,但是脖子和锁骨处的咬痕怎么也挡不住。
老管家是个聪明人,只看一眼就心领神会,只是没想到自家小姐这么快就和叶念棠在一起了,还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小姐,刚刚离开的是……叶副市长家的儿子?”
裘菲菲淡淡地嗯了一声,神情漠然,脸上看不出喜怒,老管家觉得不对劲,他是知道自家小姐对叶念棠的心思的,如果真是他的话,晓洁应该会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可是现在这么平静……
老管家还想再问什么,却被裘菲菲给打断了,“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了。”
后来管家把这事儿告诉给了裘老爷子,老爷子一听哈哈大笑,当晚就和叶副市长通了一个电话,两人达成共识,要给两个孩子张罗结婚的事儿。
裘菲菲回到房间后看到熟悉的陈设才终于放松下来,脑海里紧绷的一根弦也被瞬间扯断,她觉得心里堵堵的,莫名的难受又哭不出来,坐在窗户面前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黄昏的时候管家过来敲门,裘菲菲才从脑海里的回忆里抽身而出,她的嗓子有点沙哑,说话的时候都像消了音。
“我有点饱,不吃了,你和爷爷吃吧。”
老管家虽然心里疑惑,到底也是没有追问,下了楼把小姐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裘老爷子立马拄着拐杖上了楼。
“菲菲,是爷爷。”
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裘菲菲的眼泪这才止不住的簌簌往下掉,像关不掉的水龙头,她拿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强行稳住声线:“爷爷,我有点不舒服,你们先吃吧。别管我了。”
“菲菲,有什么委屈就跟爷爷说,爷爷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人欺负你。”
谁不知道裘菲菲是裘老爷子捧在手心的宝贝,两爷孙很有默契,知道自己的孙女需要冷静和独处,裘老爷子站在门口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裘老爷子一离开,裘菲菲才终于忍不住情绪,克制不住地大哭起来,像撕心裂肺的布娃娃,趴在枕头上泪湿了一片。
她实在想不明白,叶念棠明明对自己无感,为什么还要逼迫她发生那种关系,她是热情奔放,可她不下贱啊!
那家人实在太狼心狗肺了,因为杨露还在医院,权霜就守在旁边寸步不离,对于叶念棠和裘菲菲的事情全然不知。
杨露醒了两次,期间几乎无人过问,一个生了龙凤胎的孕妇被冷落在一边,所有的人都围着男婴转,权霜真的想把张锐这个狗男人给揍趴下。